宋康王带着随从打猎游玩,来到一片桑树林。见到一个采桑女。窈窕秀丽,楚楚动人。宋康王看呆了,把美女给羞跑了。看来,古代的桑园是个邂逅美女的地方,比如著名美女秦罗敷就是在桑园让太守神魂颠倒的,想必采桑这项劳动,有利于展现女子的美。
宋康王回去后想那个采桑女,想得茶饭不思,派人打听是谁家女子。当他得知这是他的舍人韩凭的老婆时,连思想工作都没有给韩凭做,就直接把他老婆何氏给“挖”来了。韩凭虽然是跟康王打工的,但老板这样蛮横地给他戴一顶绿帽子,未免太不给他面子,所以,说了几句不满的话。康王就给他定了四年徒刑,脸上刺了记号,白天到边境上站岗,晚上修筑城墙。
何氏写了一封信,偷偷送给劳改的丈夫。韩凭读着妻子的来信,失声痛哭。卫士们发现了,抢过书信,送给康王。上面只有十二个字:“其雨淫淫,河大水深,日出当心。”康王文学水平很低,他根本读不懂。只是那句“日出当心”,让他有些看明白了,这是女人心疼韩凭啊,大概意思是说白天韩凭进行戍边这种户外活动,太阳光线太强,要韩凭当心紫外线灼伤皮肤。
康王的手下有个叫苏贺的,还有点脑子,忍住笑说:“大王,不是啦,这个其雨淫淫,是说她的忧愁和思念很多,河大水深,是说他们不可能再来往,日出当心,是说她对天发誓,要死的决心已定了!”不久韩凭就自缢了。何氏还是不肯屈从康王,她又创作了一首《乌鹊歌》表明志向,歌曰:“南山有乌,北山张罗。乌自高飞,罗当奈何乌鹊双飞,不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南山有乌鹊,你康王就在北山已布好了罗网。我远走高飞,你拿我怎么办?你是凤凰,是宋国的老大,我是乌鹊,是无权无势的小民,但是对你这样的凤凰并不感冒。
何氏暗地里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衣服弄得朽烂,有一天,康王与她登高吹风,她纵身一跳,左右侍从伸手去抓,只抓住了一把衣服碎片。
记得李白有一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何氏的故事,可以称得上是“天子呼来不上床”吧!
选自《文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