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包拯,在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不畏强权,秉公执法,运用聪明才智屡屡侦破大案、要案,在一般中国百姓心中,他就是拨开乌云的青天大老爷,公平和正义的化身。但就这么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主,也有被小吏忽悠得团团转的时候。
与包拯同时代的沈括在《梦溪笔谈》里就说,包拯在开封府任上,号称明察。有一次,一个人犯法了,按照法律应当用杖鞭挞脊背。这是杖刑中最重的一种,许多人在受刑的过程中就一命呜呼了。一般的人挨上几下也得及时医治,不然很容易因伤口溃烂而死,所以,在宋代不是罪大恶极,通常不会轻易动用这种刑罚。
这个人就想:我要是挨这么几下,估计小命就不保了。于是,他就贿赂包拯手下一个负责司法的小吏,让他想想办法。小吏见了黄白之物,就一口答应下来,并跟这个人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
过了几天,开堂审讯了。案件的来龙去脉弄清后,包公问小吏,此人罪大恶极,该用什么刑罚处理?这时,那个人跪地求饶,大呼小叫说自己错了,求青天大老爷从轻发落。小吏就在一边厉声呵斥道:“你这杀千刀的,还用在这里唧唧歪歪,像你这样的,直接拖出去接受脊杖就可以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包拯一看,这个小吏无品无衔,居然比自己都威风,看来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于是,不容分说派手下衙役把小吏捆翻在地,打屁股17大板。虽然屁股挨板子的一刹那还是比较难受,但比起杖脊来那是轻松得多。小吏被打一顿之后,那个人还在边上杀猪般地哀嚎个没完。包拯看着,动了恻隐之心,思量再三就把本应该判的杖打脊背也改成打屁股了。
其实,这正是小吏的奸计,他的阴谋得逞了。小吏知道包公嫉恶如仇,当他臭骂罪犯的时候,包公肯定会觉得他滥用职权、作威作福。这样,包公就会先把他打一顿屁股,然后看号啕大哭、似乎已经知错的罪犯可怜,也会减轻对罪犯的处罚。
事情的发展竟然跟小吏分析的一模一样。包拯以为乘势压制了小吏一把,其实小吏把他卖了,他还乐着替小吏数钱呢!以包拯这样的才智尚且被人忽悠,中国几千年封建历史上的其他官吏就更不用说了。宋人有句谚语,由你奸似鬼,也吃洗脚水。你有张良计,人家自然就会有过墙梯。
选自《大科技·百科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