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皇帝大多好色,当年乾隆就喜欢遍游娼寮,所谓“三姑娘”之事,脍炙人口。咸丰当了皇帝后,也是如饥似渴,比他的祖宗也好不到哪里去。相传圆明园西边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僧寮,当时就是咸丰秘密寻欢之所,即所谓“圆明园四春”的故事。
由于清王室满汉不婚,咸丰经常嫌满族妃子没有姿色又缺乏风情,有事没事的就爱和心腹崔太监私下议论,问些北京城内女人的情况,要听说是从苏杭一带来的姑娘,就更加感兴趣。崔太监也投其所好,经常趁没事的时候带咸丰微服出宫,或者冒充自己是生意人,或者是外地的读书人,最爱跑到宣武门一带(江南一带的人都住在这里)游逛,贼眼溜溜地看美女。
招蜂引蝶的四姐妹
这里正好有个浙江人姓张,他家祖上在京为官已经有好几代,可惜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官,一直郁郁不得志。不过,张某倒生有四女,长女名荷,次女名兰,三女名桂。四女名蓉,长得是一个比一个俊俏,她们的母亲,原先就是勾栏中人,生下的这些女儿也颇具母风,举手投足,自见风流。张某死后,张母经常在傍晚的时候,带着四个女儿坐着马车入城游荡,引得城里那些游蜂浪蝶、浪荡公子们心摇神迷,或在后追赶,或穿插其间,四姊妹之艳名,一时传遍京城。
四姊妹中,其中以老二兰儿最为妖艳,特别是脚上的那双三寸金莲,更是引得那些浪荡公子狂追不止。恰好咸丰本人也是个“莲癣”,只恨满族女人个个是天足大脚丫,咸丰也只能望汉女之莲而兴叹。
与太监密谋幽会
有一次,咸丰又和崔太监谈起此恨,崔某说:“皇上有没有听说宣武小脚兰?有没有听过观音四面?”咸丰精神一振,说:“朕生来不自由,不能章台逐鹿,实在是可怜。但是,朕也想破此藩篱,一尝个中风味,你先给朕讲讲怎么回事。”崔太监说:“宣武门一带有个张家,老头子死了,留下四个女儿,人称观音四面姊妹花,其中者二叫兰儿,长得极美不说,她的小脚,可谓是一绝,天生一段风流,实在是个难得的尤物。”
咸丰听得心直痒痒,连连催促崔太监:“那实在太好了。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识一下罢!”于是崔太监便去策划此事。
一天晚上,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崔太监使用布围了咸丰坐的车,带着咸丰出后门,直奔城南张家。到后,咸丰见堂上红烛如臂,鲜花在瓶,屋内陈设雅丽整洁,比之宫中更有一番风情,不觉心神荡漾,乐不可支。当然,这一切都由崔太监早已安排布置。这次幽会的费用不小,总计大概在两万两银子,而张家所获的不过四分之一,怪不得崔太监要这么热心了。
张家母女见咸丰气度非凡,虽然不知此乃是当今皇上,但也猜到此人必非等闲之辈。于是姊妹花争相捧茶,大献殷勤,只见四女环肥燕瘦,风姿各异;又见其酥胸半露,举止风流。咸丰一下招架不过来,不觉目眩神迷,早把皇帝的那套规矩丢到九霄云外!
准备“移植”园中
咸丰在张家三日不返,这事被缇骑(特务)侦知后,将张家封闭,以护圣驾。崔太监见事情搞大,连忙劝咸丰赶紧回宫,说:“皇上姑且回宫,奴才必定在三日内将此姊妹花移植园中,久留此地影响不好,到时事情反而难办。”咸丰听后点头称是,走前对崔太监叮嘱通:“最好别放在圆明园中,西宫娘娘(慈禧)为人嫉妒,前些天就有个不错的宫女被她打死。”崔太监说:“皇上放心,奴才自会办好此事,皇上不必过虑。”
过了几天,咸丰想起前几天和四春姊妹花玩乐,好不自在,正烦闷间,崔太监突然跑过来低声说:“姊妹花已移植到园中了。”咸丰听后狂喜,赶紧换了衣服跟着崔太监走出,两人七绕八绕,来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僧寮前,咸丰不耐烦地道:“到这里来干吗?这是和尚念经的地方啊。”崔太监说:“正因为如此,西宫娘娘才不会注意这里啊。皇上放心,和尚们早被打发走了。”
两人正说话间,廊上的一只鹦鹉突然叫道:“贵客来了!贵客来了!”咸丰正要发笑,只听珠帘微动,一阵衣香袭来,只见张母徐娘半老,满脸媚笑,带着如花似玉的四枝姊妹花出房相迎,殷勤接待。随后一母四花拥着咸丰进了房中,只见里面也是金碧辉煌,各种物件都是非同凡响,看来崔太监为此花了不少心血。
西后发怒寻“春宫”
由此,咸丰又开始醉卧女儿乡中,四姊妹花也天生风流,自是欢歌笑语,此乐何板,不醉无归。只恨军国大事,奏折堆积如山,众人经常找不到咸丰,不免窃窃私语,后来消息传到西后那里,西后大怒,命手下立刻搜寻所谓的“四春宫”,但因为此事极为隐秘,竞屡次搜而不得。
西后更加恼怒,把咸丰的心腹太监都找了来,问:“最近谁带皇上微服出行的?”众太监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西后道:“现在不说,等今后发现了,必要枭首示众。若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崔太监看这次形势不对,忙站出来说:“奴才曾奉使一次,今后不敢了。”西后见是昔日对其有恩的崔太监,便斥道:“你也是老太监了,怎么纵容着皇上胡作非为呢?既然你曾经带着皇上出宫,想必你知道皇上在哪,你现在赶紧把皇上找来,既往不咎,不然,惟你是问!”
正说着,咸丰已经回来了,说:“朕这次是出去打猎了,皇后不要大惊小怪的。”
四姐妹黑夜离园
崔太监见大事不妙,恰好咸丰也玩腻了,于是让崔太监拿了银子去打发四姊妹花说:“你们赶紧走吧,皇后已经发怒了,你们要不走的话,恐怕要大祸临头。这些银子和东西,你们可以悄悄地带走,一生都享用不尽呢!”张家母女大恐,拿了个玉如意谢崔太监说:“愿崔公一生如意。”随后,张母和四姊妹花带着银子细软,在崔太监的引导下,趁着夜黑溜出了园。
选自《人力资源报》201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