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陆在一家国企销售科当副科长，自从老科长退休后，他做梦都想把自己职称前的“副”字去掉。
秦晓陆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他知道若想提升，既要讲规则，也要讲潜规则。所以，他在填写完竞聘报名表格后，当夜带着一个五万元的红包去了刘总的宿舍。
不想，他在那儿却碰了个软钉子。刘总看了看他手里的红包，面无表情地说：“我这个年龄的人呀，金钱已是身外之物，你们年轻人家庭负担大，还是拿回去吧……”
有些发蒙的秦晓陆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大张。大张是办公室主任，外号“机灵鬼”，很多人都说他是刘总肚子里的蛔虫。大张听秦晓陆说完事情经过，把嘴一撇：“就现在的形势，哪个领导还敢收现金啊？你就不会送点名人字画什么的？”
秦晓陆茅塞顿开，赶紧托关系在省城一位当代画家那里花四万元求得一幅美人图。那天晚上，刘总一看这幅美人图，眼睛一下子亮了，居然赞不绝口：“漂亮，真是漂亮！你看人家的那眼睛，那眉毛，就跟会说话一般……”
离开刘总家，秦晓陆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但一周以后，销售科新科长任命了，但却不是他秦晓陆。
秦晓陆再次找到大张说：“花了多少冤枉钱我就不说了，我就想知道这件事儿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大张自觉惭愧，只好说：“刘总有时会酒后吐真言……我尽量把这事儿给你问明白……”
几天后，大张告诉秦晓陆：“刘总说了，那天你给他送去了一个美女的照片，他一下子就相中了，可是等了好几天，你也没把那人给他领去……”
选自《今古传奇·故事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