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浏再次痛泣道:“屈焕有,才十年,你竟然沦落成如此人模鬼样!你爹临终时嘱咐我,说你命里要有这番乞丐要饭为生的周折,我原以为是你爹临终幻象,没想到果真应他所言,而且是这般凄惨光景。”
屈焕有此时已认出眼前妇人正是刘浏,愧疚着掩住脸说:“怪我当初不听你言,整日吃喝玩乐,终落得家业败落。我又赶打你出门,自己终落成靠乞讨生活的下场。这是天之报应,我悔之不及呀!”
“如果现时你有钱,还会赌吗?”刘浏问。
“我还有什么钱物可赌。我正是败在了赌上。十年了,连赌是个啥样,我也忘个精光了。”
“还想嫖吗?”刘浏继续问。
“自从我当光家产,妓馆老鸨就赶我上街,往日厮守娼妓见我身无分文,都视我如陌路之人,没一人怜惜过我。我方知烟花柳巷婊子无情,只有家妻才是家庭根本。’
刘浏叫龚成搬出一瓮老酒。其酒香扑鼻诱人,刘浏盛满一碗酒,递上说:“今日得以相见,这碗酒给你压惊。”
屈焕有接过老酒,但仅在碗边舔了一舔,又放在八仙桌上说:“我行乞多年已不知酒味,现闻之就要作呕。”
刘浏说:“多年没喝,今日喝之无妨。”
屈焕有说:“我哪还有奢望喝酒,我只图能在这乞丐营混个一日三餐,图个吃住。”
刘浏说:“不,你还有一番事业前程等着你去做。”至于什么事业前程,刘浏一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