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从容应对
中午在客厅摆好酒席,也是考场。岳父、两个女婿和小皮匠分主次坐好,边吃边谈,并未发现破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始考试。首先是进士女婿出题道:“贤弟念的什么书?”
皮匠一听,考试开始了,心里并不害怕,从容自若,心想:我就用路上跟贤弟学的那些学问来应付。于是答道:“高楼大厦里边盛着万家才子!”
进士一听大吃一惊,心想,好家伙!我念的是五经四书,人家念的是万家才子,咱比不上!
二女婿又问道:“念了多少篇?”
他又想起了第二句,顺口答道:“风卷龙席万万之篇!”
举人听了目瞪口呆,心想:我才念了几百篇,人家念了万万之篇!吾不如也!
进士又问道:“念了多少卷?”
皮匠答道:“雨过天晴,晒一卷!”
进士、举人一听傻眼了,心想:人家念的书咱都听不懂,别问了,丢人!还是人家的学问大!
进士与举人商量道:“咱换个题目吧,用手势盘道,不准说话。”
举人点头同意,进士于是给皮匠提出了哑语盘道的内容与要求。由进士、举人出题,皮匠作答。
考试开始了,首先由进士出题。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围成了一个鸡蛋大的圆孔,向上一举高过头顶,意思是‘一轮明月’。
皮匠一看,心想,这是什么?不懂,可是不答又不行,他低头一想,想起来自己补鞋的生意,有了,那不是鞋上的一个小窟窿吗?让我补这么大的一个小窟窿,好说,我给你要一个钱。于是他站起身来,伸出一个手指插在了那个小孔里,表示要一个钱。这意思正好叫‘光照中华’,破解了进士的手势,进士暗暗称赞。
举人又出题了,只见他仰面朝天用双手一拍肚子,意思是‘中华大地’。
皮匠一看,就想:你鸡蛋大的一个小窟窿还想要肚子上的皮,没门!我给你爪子上的皮。于是他向前伸出了一个巴掌,五个手指抖动了几下,表示是用爪子上的皮。这意思正好是‘五湖四海’,又破解了举人的道义,举人也暗暗称赞。
进士一看急了,站起身来两手一包,围成了一个大圆圈,意思是‘博大中华’。
皮匠一看,心想:好家伙!这么大个窟窿,我给你要一贯钱!于是他站起身来,用一支胳臂攥紧拳头猛插到那个大窟窿里,意思是要一贯钱。这意思正好是道家的‘一统天下’,又破解了进士的道义。
他们二人觉得,这道咱也盘不过人家了,算了吧!就小声商量道:咱文不高、道不深,今日丢人现脸了,赶快走吧!于是站起身来就走。这时皮匠又想起了公子的一句话,说道:“放着好肉不吃,偏向空中而行!”二人一听,这是在骂咱了,走得更快了。
岳父不知何故,连忙上前去拉,皮匠又道:“一犬不能撵二兔!”岳父一听,连他也骂上了,就生气地回来了,两个女婿也走了。 皮匠大获全胜,得了满分,十二分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