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李家洼子的吴桂花今年六十三岁了,老伴在去年三月份突发脑溢血离开了人世,这吴桂花就跟着儿子李春山一起过,今年刚开春,儿子就外出打工了,眼下正值农闲季节,农民都挂了锄,有活没活的都不上地了,任凭庄稼自由生长,只等到秋往家里拉粮食了,可吴桂花就是待不住,特别老伴过世以后,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所以她总是爱到自家那十几亩地转悠,眼看快晌午了,吴桂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自语道“这么热的天,下午再薅吧,反正剩下的几条茏,用不上一下午就薅完了”,说罢出了地头,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一看,媳妇还在睡觉,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做起饭来,吴挂花做好了饭菜,摆在桌上,去叫媳妇:“香姑,香姑,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再睡呀!”媳妇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没好气的责怪说:“哎呀,喊啥呀,刚睡个好觉,就喊个没完,我不吃”。婆婆轻轻了口气,默默的走了,香姑一耸眉头,自语:“输了哪么多的钱,还来烦我,都是你倒的运,明天我就找个老头把你嫁出去换几千块钱把帐还上。”婆婆听得真切,刚刚端走的碗,又放下了……
第二天香姑果然找到了她的表妹,一见面,寒喧了几句过后,香姑说明了来意,却正中表妹刘艳之意,不禁笑道,“哎呀,二姐,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说我这几天也想这事呢,这一天把我累的,又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你看这个家,牛呀,猪呀,地呀,要是我公公说个老伴,我得轻七多少呀,,也能去打两圈麻将呀!!一说起麻将,香姑眉飞色舞的说:"哎呀妹子,我也不是因为打麻将都都都......"香姑这一高兴差点把实情说出来,刘艳见状笑的前仰后合的:"二姐。这一提麻将,你咋还嗑吧了呢。都都咋的拉?"香姑急忙话锋一转:"都上瘾了,前天玩了一天,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要不是为了这事,又玩上了。"“哎呀二姐,你们哪都玩多大的?”“大到不大,,五块钱通宝的,可要是赶上背字,也真够呛啊,我这不是前天就输了吗。”“哎呀二姐,,你输了多少呀?”姑知道自己一高兴,还是说走嘴了,急忙说:“呀,不,不是,一开始输了吗,,后来又赢了。”“哎呀妈呀,吓我一跳”。香姑知道自己是狗肚子里装不了四两香油的嘴。时间一长非把真情说出来不可,便说:“妹子,我说的事咋样啊,我哪老婆婆可是没的说,炕上地下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这一夏天,我哪下过地呀,回来还得她做饭,她要是做了你的婆婆,你就等道享福吧!”香姑这样一说,刘艳反问:“这么好的老人,你咋还往外推呢?!”“哎呀妹子,这不是哪啥吗,她,她人老了,不得有个伴吗!”“是吗,,二姐,你还是个好心呢哪这事老太太愿意吗?”“咳妹子,老太太当然愿意了,我看着她跟我们屯做豆付的老于头眉来眼去的,有意思,可哪老于头一个做豆付的,也没钱呀,给了他,我们还不得倒搭呀!”“哎呀,二姐,哪你就不怕倒搭我们吗?”“可得了吧,妹子,你们家的日子过得在屯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能用着别人搭吗,再说咱们家谁和谁呀,你哪老公公不更是没挑的吗?给你们挣来了多大的家业呀,刚才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道上放牛呢!”刘艳忙说:“要是这么说能成,可我姐夫知道这事吗?”“哎呀,妹子,你咋信不过我呢,,好像我是倒卖人口的,等你姐夫回来我就说,是老太太自愿的。”刘艳一看也没什么了便说:“哪,二姐,明天咱就相看相看吧,让老人们见见面。“
晌午的时候刘艳的丈夫从地里回来,刘艳乐呵呵对他说:“哎,彬子,这回我可要轻巧了。”王彬不知内情,一头雾水的问:“啥事你要轻巧了,你还累着咋了,这地里活我干,家里活我爸干,你也就是做做饭,抽空还去打麻将。”媳妇把睛一噔:“我要跟你说个好事,惹你说这么一大堆话,我告诉你,你爸要有老伴了。”“这倒是个好事。”
刘艳两口子正在说话工夫,公公王汉武,放牛回来了,拎着两捅进了屋,听到了儿子媳妇的谈话,自言自语道:“得了,还是可我一个人累吧,可别连累别人了。”说完又出去了,王彬一听这话赶忙追了出去:“爸,爸,我们不就是看着你太累了吗,有个老伴不也能照顾你吗?”王汉武停住脚步:“儿呀,你爸不怕累,看着你能把家过好,爸不想别的。”王汉武把儿子拽到了大门外:“儿呀,你没看着呀,你哪媳妇舞空挤空去打麻将,这要是我找个老伴回来,把饭班子一接,你媳妇还不得长到麻将馆里呀!”“爸,不能,你们这事儿真要是成了,你们自己单过,重活累活我干,你们就安度晚年吧。”王汉武将信将疑:“那你媳妇呢?”“你放心吧,我跟她说。”
第二天一早,吴桂花起来做饭,对媳妇说:“香姑呀,你去园子里薅把小葱来,我去你于叔哪捡点大付,咱来个小葱可鲜凉了。”儿媳听罢,冷笑道:“哪不是一清二白吗?啥清白呀,不就是就是想和那个豆付馆,说说话,唠唠嗑吗,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找地哪样式的,去了两房,一个毛驴,他有啥呀,咋天我到刘艳家去了一趟,你看人家过的,老牛,肥猪,小四轮,面包车,要啥有啥,老王头也正想找个老伴,我看你们俩个正合适,等会人家就来相亲了。”
吴桂花真好当头一棒,栽了两栽,晃了两晃,险些摔倒,言语带着乞求的语气:“媳妇啊,娘这一天也不少干活呀,不敢吱声啊!咋就这么招人烦呐?再怎么着,这么大的事,你也得告诉妈一声啊!”媳妇一听急了:“哪那么多废话!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婆婆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去,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香姑见状说:“啥大不了的事呀!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等会换一套干净衣服,省得人家来了在相不中你。”吴桂花勉强吃了口饭,刷碗喂猪,收拾完了,大街上就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心里一惊抬头朝窗外一看,一辆白色面包车已经停在了门外,媳妇在屋里说了一句话:“人家车都来了,咋还磨蹭啥呢?”
于长坤今年六十出头,老伴没了几年来,两个儿子分家另过,自己身体不错。家里养了两头母猪,虽然不算富有,但也衣食无忧。今天早上于长坤刚卖完豆腐回来,正巧看见离家门口停了辆白色面包车,还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于长坤心里纳闷,把车赶到离家门口,喝住了毛驴,便往院里眺望边吆喝:“豆腐,豆腐。”
王汉武和儿子、媳妇进了院子,香姑忙迎了出来:“哟,王叔,您来了,来,来,妹妹妹夫,快屋里坐,屋里坐。”吴桂花心里难受,脸上自然有所流露,刘艳眼尖道:“哎呀,婶子,你这眼睛是怎么了?”香姑忙接过话茬:“哎,烟呛的,我家这灶坑不好烧。这做饭啊,我妈烧火,管锅下,我炒菜,管锅上。是吧?妈?”吴桂花忙道:“对对,烟呛的。”“我妈就是待不住,啥活都和我抢着干,真是没办法!”说着给婆婆解下了腰间的围裙,婆婆勉强的笑着,“哎,哎”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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