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当心
2017-06-27 10:28:01 /故事大全

故事大全民间故事大全栏目整理和收集了一些民间流传的一些故事供读者在线阅读。这里小编给大家整理了一 篇关于当心的民间故事,下面请跟随小编的脚步一起去看一下当心吧。

保定城最繁华的昌德大街上,有一家“尚义典当行”。掌柜的名叫孙德福,长得慈眉善目,但一双眼睛却很毒,看啥都是一眼准儿,从没过差错。

这天一早,典当行还没开门,孙德福背着手迈着方步,到不远处的一个早点摊子上去吃早点。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街边躺着一个人,他忙快走两步,凑近了细看,见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书生模样,瘦得皮包骨,面呈菜色,胡子拉碴,两眼紧闭,脸上有好几道擦伤,旁边倒着一个破旧的书箱,几本经集散落出来。他连推带唤,小伙子都没反应,一试鼻息,虽是微弱,但尚均匀。他料想小伙子是饿昏过去的,忙着走到早点摊上,买了两碗稀粥,回来给小伙子喂下。

小伙子喝下两碗稀粥,渐渐苏醒过来,见到孙德福,忽然哭起来:“大叔你何必救我,不如就让我死了得了!”孙德福说:“你若死了,我怎么能赚到钱呢?”小伙子听到他的话,就蒙了,惊疑地问道:“大叔此话从何而来?我已身无分文,且又手无缚鸡之力,你又能从我身上赚到什么钱?”孙德福笑笑说:“我是憋宝的。你身上的宝物,只有我能看到,你自己看不到。想不想当给我?”

小伙子哭丧着脸说:“大叔,你看我身上还有哪件东西值钱,尽管拿去好了。”孙德福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跟我到当铺里写当票吧。”小伙子就迷迷糊糊地跟着他来到当铺里。

孙德福拿过当纸,写下了收当,小伙子接过来一看,惊得瞠目结舌。原来,孙德福要收当的乃是他的心,当银10两。小伙子结结巴巴地说:“你收了我的心,我就死了,还要银子何用?更何况,你若挖我的心,那就是害命,是要杀头的。大叔怎会如此糊涂?”孙德福笑道:“我当然没那么糊涂,更不会现下就挖你的心。但等到我需要的那天,自然有法子取过来。”小伙子一咬牙说:“日后再取,也比今天就饿死了强。我这颗心就当给你了。”

两人当即签字画押。孙德福这才知道,小伙子名叫程一维。孙德福收好当票,交给程一维10两当银,程一维揣着银子,欢欢喜喜地走了。

晚上,老板滕春查账,看到那张当票,不觉惊疑地问:“掌柜的,你怎么收了一颗心啊?”孙德福笑笑说:“那秀才去乡试,还没走到省城,就已如此落魄,咱再不帮他一把,怕是要饿死在半路上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帮他一把吧。”滕春也是个善良的人,听孙德福这么一说,就点了点头说:“也是啊。这张当票,就烧了吧。”孙德福道:“还是留着吧。我想,或许还有能用上的地方。”滕春把当票交给他,孙德福就给收进了一个精致的箱子里。

这张当票放在箱子里,一放就是十几年。

自然,程一维也没来赎当。

这一年,保定城遭受了百年一遇的蝗灾。蝗虫漫天漫地地卷过来,把庄稼和野草野菜都吃了个一干二净,就连牛毛猪毛羊毛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庄稼颗粒无收,就是想吃野菜都挖不到了,百姓们生活困难,艰难度日。大佛寺开棚放粥,善人们纷纷捐款,滕春也捐了不少银子。

这一天,滕春忽然被差役叫走。半晌之后他才回来,一进门就唉声叹气。孙德福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滕春这才说,今天上午,知府大人把他们这些富户都叫到了衙门里,先是给他们讲了眼下的灾情,又讲了该当舍财救命的大道理,然后就下达了捐银的数目。他这个“尚义典当行”,要捐银500两。如若3日内还未捐到,就循律查处。

孙德福暗暗一惊。保定城以往也碰到过灾荒,官府找富户们捐银那也正常,但如此强令却从未有过,更何况还指定了数目。别看滕春开着这家“尚义典当行”,是保定城里响当当的富户,可真要让他拿出500两银子来,那也是很难的。他不觉问道:“咱没做过违章破律的事,向来是守法经营,怕他做甚?”滕春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咱一介草民,哪敢和官府作对。他要想整咱,咱又哪里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儿?还是想想办法,凑齐了银子吧,免得招惹是非,再惹出祸端。”

孙德福一想也是如此。两个人合计了半天,也没好的计策,查过了现银,不过才300多两,还差小200两,那就只有卖掉死当了。可当下保定城的富户们都在筹措银两,除了粮食,啥都卖不上价,更何况这些只能亵玩不能当饭吃的玩物了。想拿到省城或者京城去卖,显然又来不及了,那就只能低价卖出了。滕春一件一件往外拿着,那叫一个心疼。

无意间,滕春拿到了程一维当心的那张当票,先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后就凑到眼前看着,忽然兴奋地喊道:“天呐,救命符啊!”

孙德福被他吓了一跳,忙着问道:“东家,怎么啦?”

滕春兴奋地说:“现下的知府大人,就是你当年曾经救过的程一维呀!要没有你当年仗义相助,就没有他的今天,他必定对你感恩戴德。咱们去找他,他必会帮咱们度过难关!走,咱们这就去找他!”

滕春拉着孙德福就要走,孙德福却拽住了他。滕春一愣:“掌柜的,你还犹豫啥?”孙德福想了想说:“咱们不能就这么去。他只给你10两银子,就要回当票,不肯给你减免捐银,你怎么办?”滕春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呆愣了一会儿,才反问道:“那怎么办?”孙德福说:“我倒有个法子,咱可以试一试。如若不成,东家也不会怪我吧?”滕春忙着说:“我自然不会怪你。你快说,是个什么法子?”孙德福诡秘地一笑,就寻出一张纸来,写了个买走程一维所当之心的买票,用棉花蘸了醋,在纸上轻轻涂过,又用油灯浅浅一烤,这就做了旧。

滕春看着他做这些,不觉惊奇地问道:“掌柜的,你这是干吗呀?”孙德福狡黠地笑笑说:“这张当票不值钱,但被人买走,那就值钱了,被某些人买走,那就更值钱啦。”滕春看看买票上的签字,乃是两个很模糊的字,写得又很草,真猜不出是什么字。孙德福却小心翼翼地揣上这张买票,和滕春出了门。

来到府衙,程一维一听说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孙德福一看,程一维早已不是当年落魄书生的样子,长得又白又胖,官威十足,心下就明白了几分。程一维把他们领到后堂,谢过了当年的救命之恩,然后又问道:“先生此来,当是有事吧?但凡本官能办到的,定然在所不辞。”

滕春迟疑着说道:“大老爷命我捐的银子,能不能降一降?一下子拿出500两来,确实困难。”

程一维摆了摆手说:“别的事都好商量,只有这件事商量不得。百姓们生活困苦,吃了上顿没下顿,随时都有饿死的可能。你们这些富户不捐银子,谁来捐?在本官的地面上,绝对不许出现饿死人的事。”

一句话,把滕春给噎了回去。滕春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脸看着孙德福。孙德福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地说:“大老爷一脸福相,前途不可限量。当年我就看出来了,还有一位先生也看出来了。”程一维一惊:“呃,还有这事儿?”

孙德福就讲出了他编好的一段故事,说是几年前的一天,有位先生带着几个仆人打此路过,不知怎么听到了他曾经收了一个心当的故事,就找上门来问他是否真有此事,他就如实讲了。那位先生点了点头说:“呃,原来是程一维呀,先生果然好眼力。程一维年纪轻轻,就已在任上做出了一番成绩,前途不可限量。先生收了他的心,知道了他的心思,那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孙德福忙着给他解释说,自己虽然收了程一维的心当,但跟他并无缘分,至今未有通感。那位先生拍了拍脑袋说,他听说了这张当票,忽然就想到了程一维的事,看来他们是有通感的,不若就买下这个当吧。那位先生就掏出100两银子,买下了这个当,还写下了买票。

程一维惊得跳起来:“他买走了我的心当?”

孙德福点了点头。

程一维紧跟着问道:“他说与我有通感?”

孙德福又点了点头。

程一维却摇了摇头:“通感一说,纯粹无稽之谈。”

孙德福摇了摇头,缓缓地说:“这也未必。当年,我收下大老爷的心当,就是看中了大老爷的学识,存下了一份私心,想等我家孩子长大之后,通过心当,借些大老爷的学识。城西的冯式高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他就有这样的本事。可惜,几年前他突遭横祸,死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卖掉这个心当。漫说是100两银子,就是1000两,我也不会卖。让孩子像大老爷一样考取功名,那才能光宗耀祖啊!”

程一维听了,悚然一惊,忙着去看那张买票,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两个字是啥,不觉蹙眉问道:“他来买当,你怎么不让他把名字写清楚?”孙德福说:“他实不想写,小民也没有办法。大人,你要小心些,半夜若是头疼,那就是他在与大人寻求通感,大人你务必要小心了。”

程一维吃了一惊,没再说什么。

两天后,程一维又把富户们招呼到府衙,跟他们说,朝廷拨下的赈灾银两已经到了,足以帮助百姓们度过灾荒,那些强征的捐银就此免了。大伙儿若是有善心,就自行善事吧。富户们听了自然高兴,但还是纷纷表示要捐些银两,赈济百姓。程一维微笑着点头应了。

滕春回到“尚义典当行”,就给孙德福报喜。孙德福长舒了一口气,道:“我又救了他一次。”滕春惊呆了:“掌柜的,你什么意思啊?”

孙德福就说,朝廷的赈灾银子早就到了,但程一维却按着不发,反而让富户们捐银,就是想从中赚上一笔。赈灾银子和富户们的捐银单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发了多少,他很难做假。但若混在一起,那就没人说得清哪个是赈灾银子哪个是富户们的捐银了。他浑水摸鱼,才好贪占一笔。但孙德福说他的心当已经被人买走了,而且买当之人极像朝中的一位大学士,又能与他通感,他想贪占的心思,只怕被大学士感知了,再派人调查,那他就死定了,灭门九族也未可知。贪占银子只是锦上添花,让他拿命来换就太不值了。他干脆就不让富户们捐银了,拿出赈灾银子,全部发放,这就不怕查了。

听他说完,滕春佩服得五体投地:“掌柜的伪造买票,原来是为此啊。那么,掌柜的又怎么知道他会相信通感一说呢?”孙德福说:“我已做好了铺垫,他只要一头疼,就会相信通感一说。”滕春更惊奇了:“他怎么偏偏在这两天头疼呢?”孙德福笑了:“他也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从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可要拿到那些银子又可能要丢掉性命,他哪里还睡得着?连续几天睡不着,不头疼才怪呢!”滕春豁然明白了,不觉对孙德福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如此。掌柜的,你实在是厉害啊!”

孙德福却叹了口气说:“以我等草民之力,也只能救他这两次了。若是他再起贪念,我也束手无策。可看遍天下,又有几个清官呢?只怕他身在染缸中,早晚也会被染黑吧。”

想到这一层,孙德福和滕春都重重地叹了口气……

以上就是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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