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之人连忙说:“大老爷,冤枉啊!”
王天赐这才看清他的面貌:40多岁,长得肥头大耳,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劳作之人。更为稀奇的是炎热的夏天,他还戴着帽子。便问:“你有什么冤枉的?”
被告人说:“小的姓田名狗,家住五莲旁家沟。这女人是几年前爷娘替我聘定的,临近婚期却被人拐卖。我只好假扮货郎走街串巷四处寻找,如今好歹找着了,怎么反说是我勾搭人妻?”
“求大老爷明鉴,他完全是胡说八道!”原告争辩。
王天赐一听这话,感觉此事比较麻烦。解铃还系铃人,他又问那女人:“你到底是谁的老婆?”
女人指着胖子田狗说:“大老爷,田狗说的句句属实。我俩是青梅竹马……”
难道无理之人确实是阮来?他正在纳闷,只觉“呼——”一阵风从头顶刮过,画上的雄鹰展翅飞下来,一爪子把田狗的帽子抓下来扔在地上,眨眼的功夫,它又回到画里。田狗露出了光油油的葫芦头,上面有9个黑乎乎的戒疤。原来是个秃和尚!
王天赐恍然大悟,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好你这恶和尚!出家人能娶老婆吗?”
田狗哑口无言,只得招认女人是阮来的老婆。他说自己是五莲山庙里的和尚,半年前这女人去庙里烧香,说自己成婚多年没有孩子,求他给她破解破解。和尚见她长得俊俏,就起了歹心,告诉她只要种下神根,保证心想事成。女人信以为真,就跟着他进了内室。和尚反手关门,要与她成其好事。女人本来就水性杨花,乖乖地遂了和尚的愿。事成之后,和尚给了女人两吊钱,并要求长久交往。女人回家后,因为路途远,山路难走,没有继续赴约。和尚在庙里贼心不死,为了掩人耳目,背地里置办了货郎行头,乔装打扮,隔三差五地下山跑几十里山路与这女人私会……
王天赐当即判定:把女子打二十大板,叫阮来领回去过日子,以后定要安分守己,若再行不轨,决不轻饶;把恶和尚打进大牢,然后呈报上司,听候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