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头一低,把夫人扯到一边说,本来那道人是准备来的。可是,一听说是给我们家老爷看病,忽然间又不来了。
夫人一愣!但她很快明白了:没准老爷在位时,得罪过那位道人了。但是,那样的话,夫人没好对官人讲,她怕刺激老爷的痛处,加重他的病情,便自编了一套谎话,说仆人今儿去,扑了个空。
官人半信半疑,骂人家是翻眼狗、白眼狼。也就是说,他在州府里做官时,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
次日,夫人瞒着官人,备了些烟酒,亲自登门,去拜见那位道人,以此想赔个不是。目的,还是想把人家请来。
没料到,那道人收下烟酒,并无出山之意,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夫人:“病人能否下地走路?”夫人说:“能。”
道人责问:“既能下地走动,何不叫他亲自来?”
很显然,道人不想出诊。
夫人茫然,回到家中,劝官人进山。
官人恼怒,点着自个鼻尖,质问夫人:“让我去看他?”
夫人从官人的神情里,看出他仍然没有放下州府做官时的身架,掩面抹泪,并一再劝说官人,今非昔比。
官人被夫人的泪水泡软了心,默认了夫人的话。
转天,夫人领官人进山,专程去见那位道人。
道人听夫人一旁叙述官人的病情,并没有抬头看官人,便开出一方,递与夫人,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