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的风流鬼:
已经受了一场惊吓的姑娘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便答应了。
柳喜和上海姑娘一起来到了柳洼。
吃过晚饭,柳喜安排上海姑娘在哥哥的房里住下后,回到自己的屋里。他累了一天,很想休息休息。可是他刚朝床上一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似的;“是啊,明天人家看到我家有一个上海姑娘,别人不会说我吗。哥嫂都不在家,就我两个人。”柳喜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不安心他一骨碌起了床,把大门掩上跑庄里去了。
这庄上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叫柳枝的女人。自幼对老实忠厚的柳喜颇有好感,常常在背地念叨着他,后来家里人把她嫁到外村去了。结婚一年多,丈夫不幸得暴病身亡了,这一段时间又回到娘家住着。她平日见了柳喜总是眉来眼去地挑逗他。可柳喜却是从不往心里记。这天柳枝看到柳喜哥嫂都不在家,觉得一下子找到了好机会。晚饭后,过了一会她便悄悄地摸到了柳喜的家。来到柳喜家,她一推门,门没闩。她暗自高兴“瞧这二憨子还给我留门了。”她一头闯进西屋,一摸床上没有人,可被窝还是热的。“大概出去有事了,一会就回来。”柳枝想着,又等了一会,见没人来,她干脆脱掉鞋子,钻进被里睡在那等起来了。
再说柳喜进庄后,没走多远看到村里代销店的灯在亮着。他不由想到,店里就王山一个人,不如到他那住一晚。
敲开王山的门后,王山热情地招呼着柳喜。柳喜告诉他要和他住一晚时,王山疑惑了。“柳喜自己家不好吗,干吗要和自己住?”他就问柳喜:“你家里来亲戚了?“
柳喜把自己一天的经历全部一一告诉了王山。王山一听,心里一阵好笑;这个没福气的二憨子,有福不知享,家里放着一个漂亮姑娘不去睡,却跑来和我这光棍汉子打通腿。“好吧。”王山爽快地答应了柳喜的要求。
睡到半夜,王山心里不安分起来。他越想越睡不着。最后竟悄悄地起身。直奔柳喜家去了。
王山推开柳喜家的门,他先朝东屋摸去,一摸没有人,他又摸到西屋。一摸床上有一个人在躺着。王三满心欢喜;“瞧这个二憨子。”他边在心里笑柳喜,一边也就上了床。
床上躺的是柳枝,她感到有个男人摸上床来,以为是柳喜,也就心满意足地抱在了一起。
且说柳旺早上出门后,并没有到县里去。他是想试试自己的老婆,如若像村里人闲话说的那样,这晚上肯定能抓住他们的把柄。他在外边混了一天后,到半夜时分又赶了回来。他从牛屋里摸了一把铡刀,悄悄回到家里。他轻轻地撬开大门。发现李翠不在床上,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闯进西屋一看,柳喜的床上正睡着一男一女。他又气又恼,两眼直冒金星。脑子几乎要炸开。他抡起铡刀狠命地朝床时砍去,床上的两人没喊出声就断了气。砍完后柳旺混身也瘫了,他平静了一会,拉开屋门,到县公安局投案去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柳洼开来了几辆摩托车。摩托车在柳旺家门口停下了,车上跳下几个公安人员,柳旺也被带来了,被铐在一边。
这一下柳洼轰动了,从来一直很平静的村庄一下子动了起来。“大楞子家出事了。”人们相互转告,远远近近都跑来观看。
睡在代销店的柳喜也被惊醒了,他忙忙的朝家奔去。
一到家门口,他楞住了;哥哥戴着手铐在一边站着,几个公安人员在检查着屋内的现场。“哥,”柳喜莫名其妙地上前喊了一声。
这一下柳旺楞住了:“你?”他惊奇地讲不出话来。
公安人员也糊涂了,“你不说你弟弟被你杀了吗?”他们问柳旺。
“我••••••”柳旺回答不出来了。
柳喜走进自己的屋子,一看床上躺着两个死人,血溅了一床。
“啊,王山。”他认出了一个。“这个是柳枝。”他又认出了另一个。
“怎么回事?”公安人员问柳喜。
柳喜看事情重大,便把昨天怎样送嫂子回家,又怎样在路上遇到一个上海姑娘,又怎样到王山的代销店去睡觉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那个姑娘呢?”公安人员和柳喜一起来到东屋。他们看看床上,床上没有。最后他们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浑身哆嗦的姑娘。
原来,姑娘昨晚一睡倒,心里就有些不踏实。心里不踏实,便睡不着。她见柳喜出门后,心里更不安了,。最后她害怕地躲进了床底。一直躲到了早上。
事情真相都弄明白了,公安人员带着柳旺走了。
王山和柳枝死了,尸体被他们的亲属抬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回去了,三间房子里一下子变得冷清了。柳喜靠在门上呆呆地站着,那个上海姑娘无神地坐在东屋的床上。
姑娘是否还到张岗去,柳喜是否想留住她,她是否也想在三间房里住下去,在这个故事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