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科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为民解悬是我们当官的职责!你快去找根绳子来,我帮你就是。”说着,他把几个狗腿子彻底打发走了。
不一会儿,覃继鸥就找来了绳子,往自己身上绑。吴大科见了,一把夺过绳子说:“我比你年轻,怎么能让你下去呢?你在上面拉,我下井去帮你捞。”
吴大科心里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如果自己下井捞到了那玩意,就假装说没捞着,先找个岩缝把它藏起来。到了夜里,再带自己的人来,偷偷下井把它取走。
覃继鸥谢过吴大科,满脸感激地拉起绳子套住他,慢慢地往井下放。
井口很小,人在下面刚够转身,井水有一人多深,只有沉入水中才能摸到井底。吴大科在井底摸了好一阵,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节已是深秋了,井水冰凉刺骨。吴大科早已被冻得直打颤,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忍不住问覃继鸥:“我都摸大半天了,贵夫人到底是不是把它扔在这口井里的?”
覃继鸥坚称错不了,吴大科只得再继续摸。井里的水被他折腾得十分浑浊,沉入水里时,泥巴和秽物不时钻进他的鼻孔和嘴里,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再次浮出水面,结结巴巴地说:“实在是摸不到,我冷得快不行了。不摸了,你快拉我上去吧!”
覃继鸥气定神闲地说:“你这么急着要上来做什么?是不是你摸到后藏了起来,在骗我?”
“我骗你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吴大科赌咒发誓道,又不住地向覃继鸥哀求着拉他上去。
覃继鸥忍住笑,拿起绳子,刚拉到井中央时,他故意把手一松,吴大科连人带绳子一起又落入水中。覃继鸥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哟!”
吴大科有气无力地说:“我把绳子甩上去,你接着拉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覃继鸥却不干了,他说:“你太重,我一个人没那么大劲,拉不起来,我得去叫人来帮忙。对了,你不是来找我要钱吗?我家里没那么多现钱,还得去找人借,可能要大半天才能回来,你就再坚持坚持吧!”说完转身欲走。吴大科见状,哭着喊道:“你别走,钱我不要了,你快拉我上去吧!”
覃继鸥还是不慌不忙,叹了口气说:“还有一事,县令大人三番五次寻我麻烦,草民可是得罪了大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民吧!”说着,他探头笑眯眯地盯着吴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