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媳妇啊。女人被吓晕后身体软绵,任凭摆布,很是受用。前面被糟蹋的那些女人都是用狗头吓的。你挖出的那个狗头骨就是干这个用的。”刘涛越说越得意忘形,嚷叫着,“你已死到临头,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接着,他就和盘托出了系列奸杀案的缘由。近年来,江湖流传着一个养生邪方,胡说将女子迷奸在与其肤色相近的牡丹花园里,让该女子受到牡丹花香熏染,使牡丹精华润浸其血液中,然后割其头颅,吸其颈血,能使人健壮年轻,活力常存。对这种伤天害理、信口胡诌的邪方,他深信不疑,选了郊外几个偏僻处种植了红、白、粉、黄等颜色的牡丹花,然后拐骗各种肤色的女子到牡丹花园,用血狗头吓晕,将她们奸淫后杀害,再喝人血。
残害了多名各种肤色女子后,他听说了海州捕快徐怀远妻子的绰号叫“黑牡丹”,也听说了徐怀远出门必携其妻的传言,而正好黑肤色女子的血还未喝过。徐怀远夫妻到曹州后,他就在案发地的花丛中设下窝弓,企图射杀徐怀远,却没能成功……
说到那次失败,刘涛又心中冒火,便要动手。徐怀远毫不畏惧,很淡定地说:“且慢,我已中毒瘫痪,你何必急于一时,不妨听听我是怎样识破你的。首先,你那句‘自从这里出了奸杀案,这片红牡丹就长得特别好’的话,在我脑子里发酵,催生了一个梦:被害女子的人头埋在牡丹地里腐烂,变成了滋养牡丹生长的养料。梦醒后,我虽然只在牡丹地里挖出了狗头骨,可也觉得这很不寻常。再说那窝弓,因为没有野兽会进入牡丹地,所以设在那里只能是射人的。我把带箭的大雁带回去,是要证实这箭的出处,果然不出我所料。”
“当我妻王惠问我有没有在案发地见到黑牡丹时,我脑袋里忽悠一下,猛醒不同的案发地种植不同颜色的牡丹是有玄机的。那么,其他颜色的牡丹地都已有女子被害,只剩下黑牡丹地了。我去查问了被害人家属,证实了被害女子的肤色正与她被害地的牡丹颜色相近。我终于明白,一只黑手正伸向我妻王惠。”
“我当时打算把王惠送走,逃离魔掌,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样做,就失去了抓到罪犯的机会,那些被害女子就要继续做冤魂。我思来想去,认定只有将计就计,让罪犯实施对王惠加害,才能将罪犯绳之以法。我十分清楚这样做危险性有多大,但为了为民除害,只能牺牲爱妻了。我又想到送我妻的黑牡丹香气异常,极像是摄魂******的味道,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虽然洒在花上的剂量不足以致命,但对受迷者恶语呵斥,就可使受迷者失去意识几个时辰,受迷者在这段时间只沉醉在其痴迷的东西中,而对身边的其他事情浑然不觉。捉拿罪犯时很可能有一番血腥搏杀,让王惠暂时失意,看不到杀戮,或许是眼下对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保护了。”
忽然,园外响起脚步声。徐怀远闻声眼珠一转,话锋一转,讥笑道:“你太有想象力了,好像享用邪方的就是你,可其实你只不过是个爪牙。好了,动手吧!”
刘涛被激怒,抡圆刀砍下去,可不知怎的他脚底一滑,随着抡下的刀扑倒在花丛中,就听花丛中发出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