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村子里有一位许大财主,家产与良田方圆几十里数一数二,上几代都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可是到了他手上,仗着以前的好名声,到处欺压百姓,横行乡里。特别是看见姿色不错的姑娘媳妇非要弄到手不可,害得一般女子经过他家都避得远远的,能绕道就绕道。可他家偏偏就在大街上,是马家村通往佛堂的必经之地。
这一天,许大财主闲着没事,在自家台门口与一群家人一边嗑瓜子,一边天南海北的瞎吹。谁家的媳妇长得怎么样,谁家的姑娘特别俊,唠得正起劲。一个家人眼尖,指着在雨幕中同撑一把伞行走的马文荣他们,讨好地对许大财主说:“老爷,看,那边来了一男一女,靠得那么近,肯定不是好东西。”
许大财主顺着家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马文荣与女子同撑一伞,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许大财主见状,立即对家人说:“快去叫过来问问,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么亲热。”
家人听了许大财主的话,马上对着马文荣他们咋呼开了:“喂,二个狗男女听见了没有,我家老爷叫你们过来。”
马文荣他们说话正在兴头上,听到前面有人喊,就没好气的对家人说:“叫什么叫,我们不正朝你们走来么。”马文荣做梦也没想到,一场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许大财主见他们好象没事似的不急不慢地走他们自己的路,心里来了气,吩咐家人去把他们拖过来。听老爷有吩咐,马上窜出二个家人把马文荣和姓包的女子推推搡搡的拖了过来。
马文荣来到许大财主面前,觉得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们拖来有点气不出,气呼呼的问:“请问这位大爷,我什么地方冲犯了你们。”
“还敢多嘴!我看你们分明是一对野鸳鸯,晚上亲热不够,白天还不怕羞的靠在一起。”
马文荣正想辩解,姓包的女子先开口了:‘我们本来是同乡但并不相识,半路上碰到下雨,他忘了带伞,我看他被雨淋得身子发抖怪可怜的,才叫他在我的伞下避雨,一路同行。反正这里有我的亲戚,我要到亲戚家去了。“说完就想走开。
许大财主是见了女人就眼红的人,见了眼前这位美人更加不肯放过:“我还没问你呢,不过你说在这里有你的亲戚,是在吓唬我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你也不要到什么亲戚家去了,晚上就住在我家吧,啊?”说着伸手想摸摸女子的脸蛋。
“别乱来,我家亲戚在这里也是有点名气的,就在前面。叫他知道了,你也下不来台。”随着说出了亲戚的名字。许大财主听她说出姓名,的确是这里的大户,觉得不敢造次,悻悻地挥挥手:“既然是这里的亲戚,我卖你一个面子,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走你的吧。”
姓包的女子本想对与马文荣一起同行的事解释一下,却感到这种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不如自己先脱身再说,于是对马文荣说:“马大哥,我先走了,这件事我也没办法,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马文荣正感到自己连累了姓包的女子,有点过意不去:“妹子,你先走吧,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说着也想走,却被家人拖住不放,只听许大财主说:“想走,没这么便宜,不把你的来历和这女子干的好事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马文荣觉得自己反正没干夸心事,就把今天从佛堂回家过年的前前后后详细的说了一遍。可许大财主一来见他们二人男女同撑一伞傍着行走想寻点开心,二来刚才这么水灵灵的女子从眼皮底下让她走了,总有点不甘心。心想,便宜了女的决不能饶了男的。便说:“好小子,谁信你的谎话,看来不动点凶的你是不会开口了,来呀,把他拉到后面去,好好侍侯侍侯。”说完自己先回院去了。
马文荣起初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被家人连拉带推来到后院,心里才感到害怕。原来后院低矮的房子里皮鞭、老虎凳、摆了一地,墙壁上还影影绰绰地溅着血迹。马文荣见了就大声喝问:“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开开眼界。”就这样,家人们在不到二个时辰里让马文荣偿遍了“麻花卷”(皮鞭抽打)“老鹰飞”等刑罚。最后把他关进充满辣椒烟味的小房子,自顾自地去吃晚饭了。等到吃了晚饭,家人进去一看,马文荣经不起这么折腾,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