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样不好……”副手反对他的主张。因为土匪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货不伤人。
覃国卿听了副手的话,眼里凶光毕露:“管他娘的,给我杀,我不信那些狗屁规矩;不心狠手辣,永远没得长进。”
说完,他举枪放倒了前面几个保镖,其余几个保镖还没来得及拔出枪,便被其他的土匪们放倒了。挑夫们都是些老实农民,见惯了这种劫货的场面,听到枪声一个个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覃国卿冲上前,双手抡着短枪,将跪在地上叫饶命的挑夫一枪一个毙了,轮到最后一个上了年纪的挑夫时,只见那挑夫泪流满面,哭着道:
“我们是被请来的苦力工,饶了我吧;我家里有老有少的,如果我死了,他们都得活活饿死……”
覃国卿轻哼了一声:“管我什么事。”说完,抬手给了那老挑夫一枪。
覃国卿杀得地上尸体一片,土匪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覃国卿却不以为然地一笑:“我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回去说我坏了道上的规矩,不如不让他们的嘴巴说话,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他命众匪将尸体全都丢进河里,带着被抢来的货物和枪支回去向覃天保邀功。
接着,覃国卿又如法炮制抢了两次,覃天保见他是个胆大妄为的骁将,立即提升他为中队长。
由于他杀人如麻,劫货最多,功劳十分显著,对覃天保又忠心耿耿,第四年土匪司令覃天保将他提升为大队长。
覃国卿当上了大队长,权力在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但他仍不甘心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于是通过拜把子、喝血酒一些手段,笼络了一大众死党,盘算一有机会便夺了覃天保司令的宝座。老谋深算的覃天保并非等闲之辈,防范极严,至使覃国卿一直无法下手。此事一拖便是三年,弄得覃国卿瘦了几斤肉。
年秋,覃天保与另一个叫田老八的土匪争地盘,双方打了起来。覃国卿见时机已到,既然抢不到司令宝座,何不自立为王。于是带着一百多个盟约兄弟和二百多条枪,抢占了青安坪一块地盘,树起了“保境安民”的旗号,自封司令。
覃国卿自立山头后,通过绑票、贩烟土、敲诈勒索等手段弄来了一些钱,扩大了队伍,势力迅速壮大,侵吞其他土匪地盘,成了大庸和桑植两县赫赫有名的大恶匪。
为了敬重父亲,覃国卿与其父为他定下来的女子徐三妹成了亲。并在父亲被砍头的青安坪盖起了一座青砖大屋、购田置地,决心要重振覃家雄风。
虽然覃国卿的日子过得安怡自在,但仍然怀念往日那杀人放火的刺激生活,他遗传的恶性血液在血管里不安分地奔流着,似乎一天不作恶浑身便发痒。于是时不时带着一大群爪牙出外奸淫抢夺。
年1月7号,覃国卿身着对襟青布便服,青布包头,腰插两支驳壳枪,带着一队人马出了青安坪,沿澧水上行,在利福塔一带抢劫一番,在一个土财主家搜了一百块大洋出来,闯入了一户单独的农民家中。
这户农民男的叫刘光,女的叫田英,是一对新婚不到一个月的年轻夫妇。覃国卿一进屋便被新媳妇丰满迷人的体态吸引住了,他叫手下用绳索绑了男的刘光,吊在屋梁上,然后动手强奸新媳妇;新媳妇田英死活不从,覃国卿命手下合力脱光了她的衣服,将她的手脚成大字形绑在床上,然后对她进行强奸。
覃国卿发泄完后,轮上第二个,第三个……将近二十多个土匪将新媳妇折腾得气息奄奄。完后,覃国卿找来了一个捶衣棒,猛扎入田英**,并大力往**深处推进,直至穿透她的腹部。一股鲜血从她的**口喷涌出来,可怜的新媳妇来不及一声叫喊,头一偏断了气。 丈夫刘光见此情此景,气得发不出声来,他昏迷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昏迷过去。覃国卿临走时对着他嘿嘿一笑:“你如此痛苦,不如让我帮你解脱吧。”说完对吊在梁上的刘光连开三枪。
一行人离开时,给房屋放了一把火,开怀大笑着上了路。
第二天覃国卿带着人马往回走,在接近河溪子村的时候,遇上了一送亲队伍,覃国卿掏出驳壳枪朝天放了一枪,众土匪忙将新娘花轿和迎亲的人们团团围住。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叫钟天槐,是当地出了名的摧花魔煞,见眼前情景吓得一个跟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缩在地上抱作一团。
覃国卿撩开轿帘,双眼睁的滚圆,想不到轿中的新娘长得是这般美丽动人,在那一刻,他那颗生铁般冷硬的心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一缕柔情。
坐在轿里这位女子名叫田玉莲。当她听到了一声枪响,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紧张又害怕。一会,轿帘被撩开,她看到了一张凶残而冷酷的脸孔。
“请跟我走。”覃国卿第一次变得彬彬有礼。
田玉莲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要你做司令夫人。”
田玉莲知道遇上悍匪了,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况且她并不爱娶她的这位男人,这个钟天槐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性变态狂,尽管有使不完的财产,但所有人家的女子都躲着他,前头四位老婆都被他活活折腾死了。她今次做他的新娘是逼于无奈的,是他用二十亩水田与她父亲作的一笔交易。与其做他的老婆很快命休,不如依顺了匪首做司令夫人也许会多活几年命。
覃国卿见她不语,伸手将她从花轿里拎了出来,牵过钟天槐迎亲的那匹高头大马,脚在地面上轻轻一蹬便窜上了马背,将如花似玉的田玉莲横放在马背上,双脚一夹,一声响亮的忽哨,领着众匪扬长而去。
覃国卿回到青安坪,把田玉莲抱下马来,禁不住在她白嫩的面上吻了两下;他托着她进入房里,轻轻放在床上,立即就要与她交欢。
田玉莲一把将他推开,弹身跳起,下床便一头向房中的梳妆台角撞去。
覃国卿一看不好,飞身一把将她抱住。他想不到这女子是如此刚烈,他覃国卿混到如今,玩过的女人无数,个个都是乖乖就范。越是难吃的果子,越充满神秘的诱惑,因此覃国卿对她另眼相看,一反常态地小心陪着她,对她说话也变得低声下气。
田玉莲虽然没见过覃国卿,但他的恶名早已听闻。想不到这个杀人不瞅眼的恶魔竟会对她陪笑脸,并像猫儿一般温顺。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田玉莲忽开口道,“你如果真心对我好,就要用大花轿明媒正娶我过门。”
覃国卿听了她的一番话,欢喜异常:“好,好,好妹子,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你说怎样就怎样。”
很快,按田玉莲的意思举行了一场隆重婚宴,请来了大庸县所有有头有面的人物,酒席摆了三天,热热闹闹的。大红花轿把田玉莲从下房抬到上房,然后俩人拜堂成亲。
新婚之夜,覃国卿在饱满鲜嫩的田玉莲身上爬上爬下了五次,将柔嫩的新娘折腾得如蔫了的花朵。
婚后,覃国卿为了讨得宝贝儿欢心,两抬轿子将他们从青安坪抬进了大庸县城。在山沟长大的田玉莲这时候才知道除了她出生的上河溪,外面世界竟然是如此大,如此美好。
覃国卿陪着她看戏,逛街,坐汽车,下馆子;又给她买来金银首饰和一大堆漂亮的衣服。田玉莲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心爱她的,瞬间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她觉得有钱的日子过得真幸福,并意识到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从那时开始,她这个良家女子便甘心情愿做起了土匪婆子。
在县城玩了十多天,覃国卿打算回青安坪;可是田玉莲不愿意,毕竟县城比青安坪小乡村要好多了。覃国卿无奈,他不能陪着她在这里玩下去,他这个匪首离开久了,一怕内反,二怕别人吞吃地盘。他决定让他年轻的小护兵陪她在县城继续玩,他回去几天再来县城陪她。 为了讨得美人欢心,他抛出重金,在大庸县城中心地带买了一幢漂亮的小楼房,索性让田玉莲住了下来。
小护兵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还不懂得男女之事,因此覃国卿十分放心。田玉莲被小护兵陪着白天进馆子,夜晚看大戏。那些消遣的地方一般填不饱肚皮的平常百姓是不会涉足的,去那里的都是些公子哥儿或富家太太和小姐。
由于田玉莲姿色过人,每次入场总引起人的注意。悦来当铺老板的刘公子就是其中一个。
刘公子长得高大英俊,在长沙读了几年书,有见识;由于手头有钱人又漂亮,玩过的女人数也数不清。自从发觉田玉莲这个令大庸县城为之失色的美人儿后,整天就像失了魂,他一直盘算着如何将她搞上手。
一次戏完场,众人赶着出门口,刘公子挨上她,故意一脚踩在她的脚后跟上,将她的鞋踩脱了脚。
田玉莲一声惊叫,回头一看是位英俊的年轻人,气顿时消了三分。
年轻人捡起地上的鞋递给她,一迭连声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她接过鞋穿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少年拉着手走开了。
他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夜莺。他觉得她的眼神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他不知道她是那家的小姐,想不到大庸县城里还有如此令人神驰魂荡的美女。
第二晚,戏一散场,他默不作声地跟着她。那少年牵着她的手,从那无拘无束的情形上看,是一对姐弟。
他看着姐弟俩进入了一幢漂亮的小楼。于是他四处打听是谁的人家。旁人回答说不知道,都说是近期迁来的,好像只有这姐弟俩。
第二天,他便守在小楼房旁边,寻找机会与心中的白雪公主搭讪。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那少年出了门,好像是出门买东西。
刘公子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待那少年走远便壮着胆子前去敲门。
田玉莲开门见是那晚不小心踩了她鞋后跟的英俊青年,又惊又喜,忙叫他入屋里坐。对方逼人的青春气息,英武的男儿气魄令少妇的心萌发出一缕隐隐的情愫。
“你怎么……”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