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幽香(2)

 
诡异的幽香(2)
2016-02-29 09:19:06 /故事大全

七姑满脸堆笑:“姻缘乃命里注定,不是想退就能退的。韩公子和我家可迎是一对打不散的鸳鸯。”

韩文举把脸一沉:“是不是鸳鸯不由你说了算,这担东西还请挑回去!”

余七姑收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韩瑞亏欠了可迎,理当信守婚约。”

韩文举冷笑一声:“婚约已经解除,还谈什么信守?”

七姑强压心头的怒火,争辩道:“我找半仙算过命,除了可迎,韩瑞这辈子谁都娶不成!”

这话戳到了韩文举的痛处,他咬牙切齿地回答:“就算我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你的丑女儿!”

余七姑气得浑身哆嗦,她一巴掌拍碎身旁的案几,狠狠地骂道:“老天有眼,你家韩瑞肯定打一辈子光棍!”

说完这一句,七姑挑起担子转身就走。

望着余七姑远去的背影,韩文举皱紧了双眉。他开始怀疑,那诡异的幽香或许跟这个武艺高强的女人有关。

余七姑走后没几天,绍兴府总兵张浩来看望韩文举。

张浩是韩文举的同年,两个人交情深厚。闲谈中韩文举说起儿子的婚事,不禁长吁短叹。

张浩说:“令郎才貌出众,实在是难得的佳婿。世兄若不嫌弃,我愿将小女若兰许配给他。”

韩文举一听喜出望外,但很快他又顾虑重重地问:“贤弟就、就不怕……”

张浩脖子一梗:“小弟行伍出身,鬼怪之谈绝不放在心上。不管怎样,送亲时我亲自护轿。人也罢,鬼也罢,谁敢来侵扰,我老张让他有来无回!”

韩文举热泪盈眶,站起来深深地给张浩作了个揖。

韩瑞和张若兰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日子选在当年的十月初六。接下来,整个韩府都开始为婚事作准备。

韩夫人先请来几位道士,在府里大张旗鼓地驱鬼。接着,她又请一帮和尚尼姑日夜念经,祈祷儿子的婚礼顺顺当当。

韩文举则悄悄请来多位武林高手,让他们为婚礼保驾。此外,韩知府还派出专人,昼夜监视余七姑的一举一动。

转眼到了十月初六。这天一大早,宁波城外的望京门码头重兵把守,气氛异常紧张。

岸边,一顶大红花轿停在那儿。八个彪形大汉围在轿子四周,他们都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临时充当轿夫。

不久,一艘披红挂彩的大船远远驶来。船舱里坐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就是张总兵的女儿张若兰。

船一靠岸,韩府的几个丫环、仆妇便手捧漆盒上了船。照宁波人的规矩,外来新娘上花轿前先要喝三杯本地的米酒。

喝完酒,顶着红盖头的张若兰被丫环们扶上了岸边的花轿。张总兵披甲执锐,骑着马亲自为女儿护轿。

从码头到韩府,一路上都有许多官兵警卫。他们在路边排成两行,刀出鞘,弓上弦,如临大敌。

那八个武林高手更是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抬着花轿。

送亲的队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缓缓前行,正午时来到了韩府。

韩府内外戒备森严,连一只麻雀都甭想混进去。

花轿一直抬到二门。待轿子停稳后,韩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轿前。

此时,韩瑞的心怦怦直跳。他默默地祈祷:千万别再闻到那股诡异的幽香……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轿帘刚掀开一角,一缕诡异的幽香又飘了出来。

韩瑞的心猛地一沉。他颤抖着掀起全部轿帘……

轿子里,一个顶着红盖头的女子端坐正中,缕缕幽香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韩瑞哆嗦着用手轻轻碰了碰新娘。

新娘动了动,她用一种极其虚弱的声音问:“是韩公子吗?”

韩瑞顿时转忧为喜,高兴地回答:“是我。”

新娘子伸出手,缓缓揭去了自己的红盖头……

韩瑞定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坐在轿中的不是张若兰,而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方可迎!更离奇的是,眼前的可迎面如白玉,眉目俊秀,完全是中毒前的模样!

“你、你真是可迎吗?”韩瑞结结巴巴地问。

方可迎轻轻点头。

韩瑞困惑已极,愣了好半天才又问道:“那、那若兰在哪里?这一切究竟咋回事?”

方可迎强打精神,挣扎着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韩瑞的前两个新娘都是被余七姑所杀。七姑自小就练习独门暗器梅花针。那梅花针根根都是纯银打造,煨了罕见的剧毒。动手前,余七姑先埋伏在花轿必经的道旁。她躲在大树上,等送亲的花轿经过时便发出袖中的梅花针。七姑内功深厚,发出的毒针瞬间射入新娘的脏腹。梅花针上的毒药发作时形成一种诡异的幽香。当香气最浓烈的时候,中毒者就会一命呜呼……余七姑之所以下此毒手,是因为仇恨韩家的不仁不义。她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为女儿讨回公道。

直到昨天方可迎才知道了这些事。昨天晚上,余七姑酒后吐真言。她告诉女儿,明天自己要用梅花针杀死韩瑞的第三个新娘。可迎听后大惊失色。她深知母亲的脾气,晓得劝是劝不住的。可迎一直深爱着韩瑞,但自己已变得奇丑无比,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了。在内心深处,方可迎仍希望瑞哥哥能拥有一段美满姻缘。她不能让母亲杀死张若兰,所以决定设法相救。

于是,今天早上方可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可迎从小跟母亲学武,练了一身好功夫。她蒙了面,预先埋伏在望京门码头。当张家送亲的大船靠岸时,方可迎已潜入了张若兰的舱中。可迎乘众人不备,悄悄点住若兰的哑穴,然后把她藏在一个角落里。接着,方可迎脱下张若兰的嫁衣穿在自己身上。她顶着红盖头,冒充新娘子。丫环们不知内情,把假新娘送上了花轿。

刚才,当花轿快要抵达韩府时,坐在轿中的方可迎中了母亲射出的梅花针。可迎立刻用内功封闭自己的穴道,尽力延缓毒药的发作。梅花针上的剧毒和残留在可迎面部的“七步散”相互冲突,结果两者彼此抵消,方可迎的容颜一瞬间恢复如初……

讲完这些话,方可迎已气若游丝。她无力地歪倒在座位上。韩瑞赶紧伸手,将可迎扶住。

此时,那股诡异的幽香越来越浓烈了。

方可迎拼尽最后的力气,喘息着对韩瑞说:“瑞哥哥,请、请你抱抱我……”

韩瑞一把抱起可迎,泪如雨下。

方可迎却笑了,她断断续续地在韩瑞的耳畔呢喃道:“瑞哥哥,我、我好想做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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