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仁宗年间,出了位赫赫有名的清官——铁面御史赵卞,据传连仁宗皇帝都怵他三分。但谁又能想到,如此强硬的赵卞,却在自己的家仆赵老栓死后,居然亲跪灵堂前……
那还是赵卞年轻时,在出任彭城县令时的一天,赵卞喊来赵老栓微服出游。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一路风景如画。
赵卞正看得如痴如醉时,突然一股暗香飘袭,赵卞抬头看去,顿时眼就直了。原来,迎面走来一主一婢的两位年轻女子。尤其那女主人,长得貌若天仙,在鬓角上还插着一朵杏花。赵卞正是青春鼎盛时,见到如此尤物,顿时就把“圣人语录”抛到脑后。
女子也看到了赵卞的色样,非但没有厌烦状,反而掩口笑了。赵卞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慌忙收敛心神,可还是晚了,张口就冒出来一句:“髻上杏花真有幸!”说完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变得这么轻狂放浪了?
赵卞刚想到这,那女子略一沉吟,却开了口:“枝头梅子岂无媒。”
赵卞一听,吃惊非常——这女子的才思好敏捷!顿时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冒了出来,连忙拱手叫道:“受教,妙对!”
女子也来了个万福,说:“岂敢,见笑!”说完腰肢一扭,走了。赵卞望着女子的背影,跟掉了魂一般。
“先生!”这时,赵老栓插话了,“要不要我去探听一下,看看此女子是哪里人氏呢?”
赵卞脸一红,说:“这个嘛……你看着办吧。”
赵老栓乐了,说:“
赵卞等在原地,不到半个时辰,赵老栓就回来了。赵卞迫不及待地问:“老栓,那女子是哪家千金?”
赵老栓丧气地摇了摇头:“什么千
掌灯时分,赵卞突然把赵老栓喊进房内,说:“老栓,我作了一首诗,可其中一句不甚满意。你且听听,看如何推敲是好?”
赵老栓一听,嘴就咧成了八万:“先生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要不我去把陈师爷喊来。”
赵卞摇了摇头说:“时辰已晚了,况且这几天陈师爷也劳累非常,不便再劳烦了。可这……”说到这,赵卞瞟了赵老栓一眼,“不如你去把春杏叫来。她既然能张口对出我的对联,足见其才思敏捷,同我探讨完此诗后,即刻送回。”
赵老栓吃惊地看着赵卞,问:“先生,这是真的?”
赵卞干咳了两声说:“自然。我和她只是探讨诗词而已,速去吧。”
赵老栓答应了声,掉头走了出去。赵卞见赵老栓走了,这才长出一口气。原来,赵卞叫春杏来府,哪里是探讨什么诗词,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招妓。
可也就一盏茶的光景,赵卞突然一激灵,暗叫声:不好!自己是堂堂县太爷,怎么能把妓女招入府中呢,万一传扬出去,这也好说不好听。自己简直色迷心窍了。我还是赶紧命人前去阻拦。想到这,赵卞高声叫道:“来人!”
“先生!有什么吩咐?”赵卞话音刚落,就见一人走了进来,正是赵老栓。
赵卞吃惊地瞪起了眼:“你,你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赵老栓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根本就没去。我觉得先生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让我去办。”
赵卞的脸红了,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啊是啊,你现在……现在速去将陈师爷叫来,我俩要商议一个案件。”赵老栓爽快地答应了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