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的应召女遭遇富可敌国的银行家,两个身份殊异的人,爱得惊天动地如痴如醉。然而浪漫的童话未能持续多久,灰姑娘朝王子举起了枪……
误打误撞,灰姑娘遭遇王子
2001年3月,巴黎艺术长廊展会上,时年32岁的塞西莉正站在一幅抽象派油画前观摩,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回头一看她才发现:一位中年男子不慎将红酒洒在了自己身上。
“对不起。”中年男子连连道歉,并拿出纸巾递给塞西莉。塞西莉笑笑:“不要紧,您不觉得今天的气温碰巧有点高吗?就当是消暑纳凉了。”
幽默化解了尴尬,中年男子如释重负地也笑了。稍后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史登,46岁,“在金融行业工作”。
塞西莉并不知道,这次普通的邂逅,将改变她整个人生。塞西莉1969年出生于巴黎附近的小镇。她的童年十分悲惨,由于母亲患有抑郁症,动不动便割腕自杀,血淋淋的场面常吓得塞西莉彻夜难眠。她的父亲虽然不像母亲那样病态,却是个放浪形骸的老嬉皮士,经常当着女儿的面和别的女人上床,还鼓动年幼的塞西莉说:“性是最好的东西,你要尽快长大,尽快解放自己。”
这样一个动荡的家,在塞西莉8岁那年也不复存在,因父母离异,可怜的她被塞到了亲戚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雪上加霜的是,11岁时,她又被毫无人性的亲戚强暴。
黑暗连着黑暗,深渊后还是深渊。塞西莉就在如此不堪的环境下,像一株营养不良的植物,摇摇晃晃地长大。中学毕业后,她想自力更生,在瑞士的酒吧卖雪茄,在美国当保姆……但都收入菲薄,只够勉强糊口。1996年,走投无路的塞西莉去英国做了一名应召女郎。
幸运的是,1998年11月,塞西莉结识了吉列。吉列是法国一位注册草药医师和按摩治疗师。出于对安定生活的渴望,塞西莉答应了吉列的求婚。婚后,塞西莉惊讶地发现,丈夫在床上缺乏激情,把最美妙的室内运动变成了味同嚼蜡的机械程序,后来干脆再也不碰她了。在塞西莉的再三追问下,吉列承认自己性冷淡,并明确告诉她:“只有你容忍我这点,我们才能长久相处。当然,我并不介意你有自己的生活。”
在极度的痛苦与空虚中,她涉足艺术,开始学习绘画与雕塑。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她邂逅了史登。
史登相貌堂堂,谈吐文雅,塞西莉顿生好感。此后,两人成为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2001年6月的一天,塞西莉因小事与丈夫发生冲突,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生闷气。史登恰好打来电话,塞西莉越说越委屈,顺口泄露了丈夫的隐私:“我受够了,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半个小时后,史登便找上门来,趁吉列去厨房给他冲咖啡时,他不容分说地揽住塞西莉的腰低语道:“这对你太不公平了。难道你就没想过开始另一种生活?”
第二天晚上,塞西莉怀着背叛丈夫的忐忑以及对激情的渴望,投入史登怀中。缠绵过后,史登搂着赛西莉,告诉她一个巨大的秘密:他并非普通的金融系统员工,而是法国著名私人金融集团——史登银行的继承人。史登1955年出生,年仅22岁时便成为家族银行的管理层,并以高超的投资手段扩张他的金融帝国。8年后,史登把家族银行卖给瑞士银行,自己则转投法国著名私人投资银行拉扎德,并很快接替岳父威尔,成为该银行的主席。1997年与妻子离婚后,他又离开拉扎德银行自立门户,在瑞士日内瓦成立了自己的私人投资银行,迅速积累了9亿瑞士法郎(约人民币57亿元)的巨额财富。
情人竟是个大人物!塞西莉瞠目结舌。震惊之余,她小心翼翼地问史登:“我既没有过人的美貌,也没有出众的才华,你为什么选中我?”史登哈哈一笑,捏着她的下巴说:“因为在你还不知道我是银行家史登时,就爱上了我,就这么简单。”
以性搏爱,摆不脱的宿命
可是,史登是个花花公子,拥有富有男人常有的毛病:喜新厌旧。相处不到两个月,他便直言不讳地提出分手,还要给塞西莉一笔钱,以补偿他对她的辜负。
2001年8月22日,史登带塞西莉来到巴黎最豪华的布里斯多酒店,享受“最后的浪漫”。吃完独一无二的ATHENE晚餐,并在总统套房的私人土耳其浴室里洗浴过后,史登抱着塞西莉上了床。见情人如同往常那样兴致勃勃,看不出任何伤感,塞西莉突然悲从中来,她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皮带,狠狠地抽打在史登身上,一边抽一边哭喊道:“我以你为上帝,可是连上帝也抛弃了我!”这时让塞西莉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现了:在她的鞭笞下,史登不仅没有生气,没有反抗,反而紧闭双眼,从喉咙深处发出“啊”的低沉呻吟,似乎非常享受。
“也许他喜欢受虐……”塞西莉立刻想到这点。作为一名曾经的应召女郎,她对有这种特殊嗜好的男人并不陌生。她试探着用皮带去捆绑史登,并把穿着丝袜的脚踩在他头上,史登略微挣扎了几下,便再次露出沉迷的表情。这下塞西莉确信无疑了,她开始拿出昔日的看家本领折腾史登。在激情的顶峰,史登兴奋难耐地高喊:“我是你的奴仆,我什么都听你的。”等终于平静下来后,他紧紧地抱着塞西莉,语无伦次地说:“我从未想过它可以如此美妙……我想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你不能离开我,永远不能……”
在情人重新敞开的怀抱里,塞西莉沉默不语,百感交集。那晚夜深人静,她依然无法入睡,她在手机短信里写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没逃脱那东西(性),它让我获得了一切,又失去了一切。”
塞西莉开始绞尽脑汁讨他欢心,她把滚烫的蜡烛油滴到他赤裸的身体上;用比拇指还抽的链子锁住他后,让他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吠叫……在她的花样百出下,史登对她也越来越依恋。他带她到爱琴海潜水,到非洲大草原打猎,给她买昂贵的钻戒和名牌衣服。
史登带给塞西莉的,显然还不止这些,她收获了旁人更多羡慕的眼光,多年未联系的朋友主动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参加聚会,连商场保安对她也格外殷勤。最让塞西莉吃惊的是,吉列也赞成她抓牢史登:“这是一个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你应该好好把握。知道吗?媒体说他有9亿法郎,9亿!”
丈夫的态度让塞西莉有些悲凉,也抹去了她心头残存的顾忌和愧疚。此后,她成天风情万种地出入史登身边,俨然他的正牌女友,并开始梦想着和他结婚。然而,她的贫寒的出生和天生的缺乏优雅气质,注定她是不可能美梦成真的。
2002年万圣节,她陪同史登飞往法国小镇阿莫里的库赛城堡,参加在那里举行的上流社会聚会。事前,塞西莉精心准备了很久。可到场后,她还是出了洋相。而她在喝香槟酒时,把手握在了杯身上(应握杯脚,否则体温会使酒加热,破坏口感),第二天,法国《解放报》就刊登了她这副出洋相的照片,媒体纷纷转载,塞西莉被封为“香槟夫人”,成为法国人的笑料。
史登深感颜面无光,痛骂塞西莉为“土包子”。看着情人扭曲变形的脸,塞西莉才意识到,自己想和他白头到老,是一个多么不切实际的美梦。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如天堂和地狱。
塞西莉黯然离开了史登,回到了吉列身边。史登用短信威胁她:“这是个金钱主宰的世界,我总能办到任何我想做的事。我已经用手机给他(吉列)拍了照,如果你不想他有事,就乖乖回来。”
在史登的软硬兼施下,2003年底,塞西莉无奈地返回巴黎。
一拍两散,血腥叩问迷失人生
分分合合中,塞西莉开始意识到,史登不可能真正接纳她,她应该尽量争取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金钱。
2004年春,塞西莉乘坐史登的私人飞机,陪同他飞往坦桑尼亚打猎。趁着史登兴致正好时,塞西莉假装抱怨:“我丈夫这段生意不怎么样,我走时他还说,我应该留下来帮他。”史登立刻心领神会:“算我花钱雇你做我的长期助手,每月给你13000英镑,够不够?”塞西莉喜出望外,连连亲吻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