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沉沉的嗓音,宛若罂粟般诱惑,令耶律凝露浑身都颤抖了。
夜风静静吹过,房中的烛火,微微闪动。
房顶上,一身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望着洞房里的情景,心里不禁笑道,好蠢的女人,好有趣的洞房……
逐不悔眉眼轻轻一凝,轻到无人察觉,他忽地弯腰,朝耶律凝露靠了过去。
耶律凝露吓了一跳,手中的糕点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怔怔地望着他,他……要主动吻她了!她的心跳陡然加速,砰砰砰的声音她自己都听见了。
靠近后,那双魅惑**的唇离她的脸只有咫尺之远
逐不悔抬手将她头上的钗取了下来,一头乌黑的发顷刻间垂落下来,散在雪白的肌肤上,映衬着火红的低胸嫁衣,美艳之中,流露出无限的风情,她缓缓闭上眼睛,将那鲜红的唇凑了上去,轻声呢喃
“皇上……”
然而,逐不悔的唇却忽的改变了方向,落在了她离耳朵很近很近,却又不会碰到的地方,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口,耶律凝露伸出手欲要搂住他的腰。
房顶上的男人摇了摇头,嘿嘿,这男人,在勾引这个女人呢,他自己这么镇定,这蠢女人早就按耐不住了。
“唰!”突然,逐不悔手中的头钗已经飞了出去,穿过房顶那小小的一道缝。
“唔……”一声吃痛的声音传来。
“砰!”
又是一声异常的巨响。
“上当了!!”房顶上,男人懊恼的声音传来。
楼月归我
“上当了!!”房顶上,男人懊恼的声音传来。
“抓刺客!抓刺客啊!”
“保护皇上!”
文华殿内突然一片混乱,宝镜堂领着大批御林军匆匆而来捉拿刺客。
耶律凝露猛地睁开眼睛来,只见室内已经空无一人,逐不悔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而她还沉浸在方才的暧*昧的氛围之中。
“皇上!”
她尴尬不已地收回那副表情,披散着头发跑出去找逐不悔。
文华殿的房顶之上,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站立着,白似雪,黑如墨,相互对视着。
夜色如染。
墨洒深处,便是让人无法看透的黑色,对面的男子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而逐不悔,一袭白袍,静静立于屋顶,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色薄纱
绝世无双的冰颜,有冰莲绽放刹那的光华,又雪山消融的瞬间清流,还有沾染着红晕低头的风情……
“啧啧啧……”黑衣人双手环胸,望着逐不悔,“听闻逐恒皇样貌绝世无双,一直不太相信,现在信了,连我这男人都想调戏调戏你了。不过,皇帝,我说你会不会太花心了,前几天才满城张贴画像抓了个女人回来,这才几天时间,又要一个,你这不是伤同为男人的我的自尊吗?”他出口的话,戏谑,并未半点敬意。
逐不悔不语,只看这他。
黑衣人又继续说道
“要不,你要刚刚你房中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个,另外一个宝贝,归我了?”
逐不悔眉宇间倏地一冷,眼中流露出冰冷的杀气,阴森开口:“杀!”
立刻,宝镜堂和数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从四面包抄,飞身而上,挥剑向黑衣人凌厉的袭击,不留半点余地,逐不悔立在原地,眼眸微微眯起。
“哼,无趣。”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身形凌空而起,双脚一个旋转,一阵烈风,四个侍卫被他打倒在地,他又一脚将其中一个踢开,顿时,后面进攻而上的侍卫被连连撞翻。
“上!”
宝镜堂冷声喝道,更多的侍卫汹涌而上。
逐不悔继续立在原地,冷眼观战,黑衣人的目标是他,他想逼他出手,轻轻一声冷笑,那就来吧!敢觊觎他的东西!
他猛然飞身而上,黑衣男子眉下一凝。
受伤
众御林军手持刀剑,神色严峻,警惕地立在周围。
一瞬间,逐不悔和黑衣人短兵相接,只听到那剑刃相撞的响声,房顶上两人的身形迅速移动,黑白两道影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们出招,招招狠厉,四周的树叶纷纷在暗夜里飘落。
黑衣人眼中露出诧异,逐不悔中毒十五年之久,还能有如此身手和功力,真是个奇葩啊,传说他短命,看来传闻不实嘛,他唇角一丝笑意,用唇音说道——
“皇帝陛下亲自动手,这是要跟我抢女人的意思?”
逐不悔眸光一暗,眼中迸发出杀意,出招更狠,身形一个侧翻,掌心连连出击,正中黑衣人肩头,顿时黑衣人连连后退两步,但是紧接着他抬腿踢向逐不悔的脚腕,手掌直袭他的面部。
“哎哟,生气了?哈哈,能让恒皇生气老子好生厉害!”
黑衣人戏谑道。
终于碰到对手了!逐不悔一个闪身,但黑衣人的掌还是擦着他的肩头而过,一股刺疼的感觉从箭头处蔓延开来。
两人的对峙逐渐紧张,一股强烈的戾气发散开来。
忽然,黑衣人虚幻一招,然后出手一击,狠狠一掌打在逐不悔的胸膛上,逐不悔反手一击,一掌拍在刺在黑衣人肩头的钗上,那钗全部刺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咳咳咳!”逐不悔手捂着胸膛,剧烈地咳嗽起来,黑衣人那一掌带着强大的力道,他只觉得体内一阵翻涌,忽的,心头一紧,——
“噗!”
借用黑衣人这一掌的力道,逐不悔一口淤积在心口多时的毒血猛地喷了出来,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星星点点的红,染上他的白袍,屋顶的青色瓦片上也沾染着腥臊的浓稠血液。
他捂着心口,眼神却依旧犀利。
“咳咳……”强烈的咳嗽后,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黑衣人手下一紧,眼中竟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脚向前一步,但又退了回去,然后趁机翻身跳下屋顶,消失在暗夜之中,一块玉佩从他的腰间滑落,掉在了地上。
“皇上!”
宝镜堂飞身而上,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逐不悔,空中传来黑衣人的声音——
“逐不悔,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好自为之。”
只见一块麒麟玉佩躺在青瓦片上,在暗夜中隐隐闪着莹莹的光。
“这是先帝的遗物!找回来了!”周围所有人见了,立即跪倒在地。这块玉佩在数月前遗失,今日又突然现身,这玉到底是这黑衣人还来的还是本来就是他偷去的?
“厉楼月……”突然,逐不悔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宝镜堂上前扶住了他。
“关宫门!一定要将刺客找到!”
“是!”
天已经黑了许久,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阵阵凉意袭来,楼月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逐不悔和耶律凝露的洞房花烛夜要开始了吧,不知他明早看见她特意送的“贺礼”,会有何想法?
就在她正要转身往她新的栖息之地惜春殿走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宫里的御林军个个手持刀剑,神色严肃地在宫中快步走动,宫门被一一关上。而逐不悔的贴身侍卫宝镜堂的脸色更是空前的凝重,整个皇宫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罪魁祸首是你
天已经黑了许久,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阵阵凉意袭来,楼月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逐不悔和耶律凝露的洞房花烛夜要开始了吧,不知他明早看见她特意送的“贺礼”,会有何想法?
就在她正要转身往她新的栖息之地惜春殿走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宫中侍卫个个手持刀剑,神色严肃地在宫中快步走动。而逐不悔的贴身侍卫宝镜堂的脸色更是空前的凝重,整个皇宫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洞个房而已,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吧。
“厉总管,厉总管……”正当她疑惑不解之际,小陈子又匆匆跑了过来,这一回他的表情明显焦急了很多
“小陈子,发生什么事了?”
“宫里出现了刺客,皇上受了重伤,太医们正为皇上诊治呢,皇上要您马上过去呢。”小陈子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焦急地说道。
刺客?楼月一愣,然后随小陈子匆匆往文华殿那边走过去。
“陈公公,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叫我过去吗?”这会,耶律凝露应该正陪在他身边吧。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是宝将军差奴才过来找您的,说是皇上昏倒之前大叫了一声厉楼月。”
叫她的名字?这可怪了……
楼月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远远的,就看到文华殿那边,耶律凝露在里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焦急地走来走去的样子。
她看着床上的逐不悔,心疼不已,哭哭啼啼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皇上,害皇上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受了伤!”
回头看到楼月,她立即变了脸色,不悦地吼道:
“你来干什么?!今天是我和皇上的洞房花烛夜!你快走!别来惹皇上心烦。”
楼月没有理会她,往逐不悔的龙床上看去,只见他床榻旁围着好几位太医,他隐忍着的咳嗽声一声一声传来,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了一样,那鲜红的血沾染了白色的锦袍,墨玉般的长发散落在枕上,楼月预感到他的病情似乎变得严重了,心中顿时一紧。
“厉楼月,你给朕过来!”
忽然,男子忍住了咳嗽,喊道。
周围的人见了,都纷纷朝楼月看了过来,楼月看了看众人,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而耶律凝露见状,噤了声,侯在一侧,用怨恨歹毒的目光看着楼月。
逐不悔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楼月的手,楼月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众人皆为这明目张胆的暧*昧动作脸红。
但只有楼月明白,这逐不悔可不是在跟她玩暧*昧。
他的目光深邃如刀,似要将她凌迟处斩一般。
“你……受伤了,谁干的呀?”楼月被迫伏在他的身上,问道。
他虽受了伤,但力气仍旧不减,浑身还散发着鲜血渲染的野性,她的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