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退了几步,刚准备再抬头看清楚,却听见一声真切地低喃,“是我。”
这声音,温柔,如同往昔。
蓝玉,蓝玉,我欣喜地上去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的,手指修长,阳光划过,露出他俊美的脸,是蓝玉。我说:“蓝玉啊,我还以为你真让‘玉罗刹’带走了。”
蓝玉的手有一丝抖。
我拉着他走进来,“奇怪,蓝玉啊,你哪来的这么一件衣服。”虽然很漂亮但是,“一点都不适合你。”
而且这个香味,闻起来就怪怪的。
蓝玉笑笑,有些僵硬,可能是我看错了,疑神疑鬼的,我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玉说话有些僵硬,“没什么?一开始情况不好,后来夜大哥来了。”
我想我应该没有漏听什么吧,就这么简单?那么多人来打门派,夜出现以后什么都解决了?“那他呢?”我指指角落里媚笑的水仙,他躺在那里,表情就像在夏威夷海滩,看着什么有趣的表演,面部表情极其生动。
蓝玉低头忽然说:“你走吧!”走过去,雪白的衣服,就像天边游离的云,仿佛跟我的距离忽然拉远。蓝玉解开水仙身上的穴道,水仙站起来拂拂衣衫,我早说了,他的表情就像度假,小样还挺兴奋。
我狠狠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在乎,笑一声,腻的让人发麻,走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人我还会见到。
水仙出去以后,夜忽然说:“我走了。”这种声音极其疏离,我不爱听他用这种语调说话,他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眼前忽然闪过,山谷里,篝火旁,三个人脏兮兮的脸,抱着酒坛哈哈大笑,我的手被一种温柔包裹,心像飞起来一样幸福。
“夜,”我忽然叫了一声。
夜停下来,背影很紧张。我忽然无话可说。
“他会等你的……要……按时吃药……”人已经远的看不见了,声音还回荡在我耳边。
按时吃药。狐狸他……
蓝玉把一个小瓷瓶放在我手里,“林大哥帮你找的药,只能暂时抑制,吃没了他还会再送过来,一定要按时吃。”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嘱咐我。
我看向蓝玉,他别过头。
如果门派没事了,为什么我会在山洞里!我说:“蓝玉啊,我们回去吧!”
蓝玉点点头。
难道是我多想了?
回到门派,一切如往昔,除了丫头不爱说话,一双眼睛贼溜贼溜地看着我。
坐在屋里,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按照蓝玉说的,昨天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夜出来帮忙,蓝玉和夜两个人才搞掂了水仙,可是我记得我昏迷过去的时候,不单单是有一堆要杀我的人,还有一个小姑娘认识蓝玉。
我敢保证,我没有听错,那个小姑娘叫蓝玉的名字,声音很清脆,光幻想,总觉得跟蓝玉年龄差不多,比我小应该。
我忽然在乎起自己的年龄来,凌雪痕的这个身体大概有多大?到底有多大?感觉是二十几岁,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以前总想自己快长大,长大以后赚钱工作就不再被人过多干涉,可是现在我居然希望自己小点再小点!
对着镜子数牙齿,凌雪痕还没有长智齿,忽然高兴。没想到才过了半天功夫牙就觉得隐隐的疼。
我侧脸看蓝玉,我想让他换回以前的衣服,他说要陪我出来逛街,就是不肯换,我们去了“夜凉城”里很多的饭店,我总是不小心把食物掉到他那边,他每一次都潇洒地闪开,一身白袍光洁如鲜。
我说:“蓝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我来到古代,对我最好的就是蓝玉,对我来说其实蓝玉已经很重要了,不管我承认还是不承认,当我感觉要跟他分开的时候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发现他还在我身边,我立即幸福得不像话。
蓝玉,幸好你还在。
我以为蓝玉会腼腆地笑笑,动不动就害羞,谁知道他轻轻别过脸,长长的睫毛上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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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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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蓝玉会腼腆地笑笑,动不动就害羞,谁知道他轻轻别过脸,长长的睫毛上晶莹剔透。
从我醒过来以后,我就觉得蓝玉和平时不大一样,有些事他格外坚守,他的新衣服、腰间不知道哪里来的玉佩一直不肯换下,他总是借着买东西放开我的手。
只是看我的眼神没有变,暖暖的,认真的。
“送我样东西吧!”蓝玉忽然说,眼光四溢,不敢看我。
怎么突然之间跟我要东西,我还真没有什么能送的出手,我说:“我想想。”
蓝玉还挺执着,“就今天买吧,什么都行。”
今天买?买的就没有意义了嘛!蓝玉果然还是小孩儿,小孩儿才缠着别人要礼物,但是这个礼物我也应该送,不为什么,就是心里想送。
可是我不会绣花,更不会做衣裳,这要是在现代,买一块光动能的手表什么都解决了,可是在古代啊,哪里有卖这种现成的东西。
就是有现成的,古代人和现代人想法不同,手工做的意义不一样吧。
眼角瞄到别人买红线绳,我忽然想起,对啊,我会做中国结,这几年流行手工制造嘛,什么十字绣啊之类的,还有教做中国结的,我一时兴起就学做了。
平时我老看见某某大侠在街上走,剑柄上吊串漂亮的石头,有人还镶明珠,昨天我还看见卖兵器店里,有把匕首挺好看,上面有片小羽毛。
站在人群里,随身的这些小东西也十分抢眼。
蓝玉剑柄上正好啥也没有,我做了就挂他剑柄上,蓝玉在外面,不太热络的俊容,纯净的让人羡慕,一串鲜红的结正好适合他,让他平添几分绝傲。
我乐滋滋地买红绳,眼角打量这蓝玉的剑,是做大点能还是做小点呢,大了可能碍事,还是小点精致。
老板暧昧地看了看我,又看看蓝玉。“这位公子穿得衣服真新潮,是南国的流行的衣服吧,前几日我见过几个从南国来的人,就穿公子这样的衣服。”
我歪头随便问了一句:“南国来的?”
老板点点头,笑意很浓,“不过都是些姑娘家。”
我还没对老板的话有所反应,蓝玉低头催促,“买好了吗?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买了最鲜艳的绳子做在马车里开始打结,结着结着,居然打成了情人结,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比中国结顺眼多了。蓝玉正在看我,我抬起头偶尔看一下他,他虽然还是羞怯,但是没舍得挪开眼睛,冲我幸福一笑,初黯世事般,极生涩却没有杂质。
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件事,冲淡了我中了春药后和蓝玉之间的尴尬,特别是蓝玉,竟然也不躲躲闪闪了,好像很珍惜跟我一起的时间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我心里不舒服,就是从他穿上这身衣服开始,我说:“蓝玉,你这衣服真的不好看。”
蓝玉敛目,什么也没说。
这衣服难道就这么重要么?将来我要学做衣服,给蓝玉做两身,让他天天穿我做的衣服,我不喜欢在我身边的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陌生的,那我会觉得极其没有安全感,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度过每一个阶段,因为羁绊太深,就没办法分开。
如果分开了,谁离开谁都会觉得是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