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瑞轻轻侧头,“有时候也不能总忙一件事,偶尔需要放松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聪明如他,有一天会编这么一个糟糕的解释,这话听了要被贻笑大方,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我的眼睛极力沉淀,极力忍耐。“没想到殿下还有这种爱好。”
东临瑞看着我,并不说话,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轻笑一声,“谢谢殿下关心,我很好。”东临瑞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如果这要是在以前,从进这屋子开始,我不知道被扔出去多少次了。
灯火在跳跃,我往前走了几步,东临瑞在看我每一个动作,并不说话,我伸出手按在他面前的汤盅上,要去掀开上面的盖子,刚闪开一个缝隙,就立刻就按了下去,脆玉相碰发出清晰的响声。
我抬起头,挑眉看他,用一种挑衅的眼神。
东临瑞的手压在我的手背上,情急地时候,他喊了一声,“若若。”
我忽然发现自己要命的怀念这个声音,从他会叫这两个字开始,每一天都在我耳边轻喃,是那么的柔软,纯粹,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了。我说:“你是不是想报恩?因为你受伤了我没扔下你?”不敢去看他。我怕看见他发丝落在手里,微笑,昏暗地灯光下,却比什么都要明亮。
我说:“还是要跟我摆明立场,划清界限,如果你这么想,就应该做的更好一些。”我去抠手下地盖子,“给我解了蛊毒,放我自由,从此再无瓜葛。”
“我会尽快安排。”已经看不出东临瑞脸上是什么神情。
我又嗤笑出声,“手上用力把汤盅往身边扯,”滑过桌子发出难听地声音,“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不要再见面了。”
“若若,”我地手腕忽然被扯住了,一股很大的力量让我站都站不平稳,然后被扯进了一个人怀里,桌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响,汤盅被我碰倒,就要落地,我急忙伸手去扶。
拥我入怀的人,马上发现我的体温异常,手抚上我的额头,“若若烧的这么厉害。”
我挣扎着乱扭,眼泪都要流下来,“不劳殿下操心,我挺好的。”
腿窝下送进来一只手,我瞬间就被抱了起来,头靠着他的胸膛,温温的,没有我的脸热,用一种恼怒的声音说:“殿下这是在干什么,刚刚不是说好了吗?殿下记忆力应该很好吧!”
我被放在床上,“若若,”东临瑞喊了一声。
我扭头不看他。
“若若,”我看见艳丽的红唇,黑玉般的眼睛眯起,嗡动的羽翼的睫毛,那片柔软落下来,我忙拿手去遮挡,在手心里支支吾吾地说:“我染了风寒,会传染。”
说出这么一句话我也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美丽的脸上有一丝遮盖不住的惊喜,嘴角勾勒出一抹我好久没见过的笑容,然后是什么时候捂嘴的手被扯掉,甜甜的嘴唇什么时候贴上来亲吻,我又什么时候开始回应,全都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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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只记得放不下自己的自尊,或者单纯想要惹怒他,说了一句,“我记得殿下这种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东临瑞注视着我,脸上沉重的表情,让我皱了皱鼻子,不知道是在惹他还是在折磨自己。他站起来,我莫名其妙又浮起一丝微笑,他终于还是被我激怒了,于是我闭上眼睛,等着他转身离开。
感觉到脚腕被温柔地握住,我倏地抬头望过去,东临瑞手里拿着一只鞋正从我脚上脱下,我急忙缩脚,惊地不知所措,“你……你……。”说不出完整的话,反射性地缩起已经脱好鞋子的脚,就忘记了另一只脚,所以我像只兔子扭来扭去的时候,东临瑞慢条斯理地脱了我另一只鞋,然后拉开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让我忽然感到几分熟悉,某日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春桥也是这么伺候我睡觉的。
我曾几次幻想东临瑞这家伙是有洁癖的,他的袍子永远穿的干净,十指也不去碰不重要的东西,何况我们第一次见面,因为亲了我一下,还漱口,末了把漱口的杯子也扔掉了,我缩在被子里,终于开口,“殿下对我这种小人物,不必要这样。”原来我还是记仇的,怎么一开口就是这种怨妇的口气。
“若若,”
我“啊”了一声,然后半天没人说话,两个人互相看着。
“若若,我喜欢你。”
我顿时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动弹。我在幻听,不然高高在上的四殿下怎么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抬起手摸自己的额头。好烧。我眨了眨眼睛,“我烧的迷糊了。”
东临瑞看我半天。。笑地挺清纯的,“那我去拿药。”这男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反应,我真的是病到错乱。
我捧起自己地脸,“我可能烧坏了,”过度高温会让人变傻。我会不会傻了。“我要休息,我要吃药。”不然这么混乱下去,我会发疯。东临瑞把我裹在被子里,我配合地露出口鼻,眼睛滴溜溜四处转,他的手就停留在被头上,“若若这两天过地好吗?”
我好像被诱惑了一样,诚实地摇头。
东临瑞笑笑,眼睛透亮的就像池子里的一弯月儿一样。看人的时候,轻轻流转,难掩光华。“若若想想,有没有可能喜欢上了我。”我怔怔呆愣了。抿了抿嘴唇。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东临瑞体贴地不得了。“不着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我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东临瑞的眼睛立即黯淡下去,我急得额头出了汗,门口传来原非地声音。
东临瑞说:“进来吧。”声音清脆有力,完全不像对待我的时候,温柔地不得了。原非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托盘,一股浓重的药味传过来,东临瑞转过身,我终于咳嗽一声,清了嗓子,“有。”这辈子没有发过这么难听的声音,浓浓的鼻音,又沙哑。
东临瑞没回过头,原非看着床上的我很吃惊,真个屋子没有人再说话,我开始怀疑,我的这个肯定的回答,就像灰姑娘午夜12点魔法过时,那些美丽的童话都会变回现实。
我又咳嗽两声,东临瑞不置信地回过头,“若若,”我赶紧撇过脸。他凑过来,当着原非地面亲了我的鬓角,温情无限,然后他又重复了一句,“若若,我喜欢你。”
我赶紧去看被我们荼毒的第三者,原非地反应,他黑着脸并不是很高兴,想让这家伙待见我,很难。在温柔地注视下稀里糊涂喝下了一碗汤药,一碗汤药药效发挥的很快,我开始觉得心里不再沉甸甸地难受,喘息地时候也没了憋闷的感觉。
吃过了药,舒了口,好像就该睡觉了,于是眼神飘忽,“殿下……”
帮我拿茶杯地东临瑞抬起头,“你喊我什么?”
我顿时咔壳,嘴唇哆嗦着,“应该喊什么……张碧……还是……那个……”
“平时心里怎么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