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无心不伤,却看不清绝望的本质。
冷清的亭子里,黑色的龙袍垂地,凌乱荼蘼,浓烈的酒气挥发在空气里,闻着就已经让人迷醉,让心变得麻木。
东临瑞坐在石凳上,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半撑在满是酒渍的桌子上,看着远处的一间屋子,在那昏暗的灯影下仿佛想看出什么来。
他修长的手,抓起桌上一坛酒,仰头,酒从嘴角流出来,溢了一身,酒坛脱手,落在脚下,他轻轻地笑,捡起怀里的草叶子,手指穿梭,又编织起来,一会儿功夫便编出了一只草蚂蚱,他不停地编,然后扔在脚下,没入草丛中。
我认真地练习轻功,他编了一只这样的蚂蚱,眉角飞扬,对着蚂蚱叫我的名字,“若若,若若。”
我爱上他叫我的名字,从古怪的发音,到清晰流畅。
后来他想起了一切,却依旧在我身边,等我慢慢发觉了他的身份,想要逃跑,他只是在一边等待。
好像每一次,无论遇上什么问题,先转身走的那个,先要逃跑的那个总是我。
他总是找到我最喜欢的东西,然后问我,“若若,喜欢吗?”
空心竹,空心竹,在不停地摇曳。
空心竹,空心竹,无心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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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商海沉浮专栏作者:满座衣冠胜雪书号:31708PK号:1730007年11月1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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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上前几步,故意发出声音,东临瑞回头看我,因为有些醉,他见了我竟然没有惊讶,只是笑笑,伸开手叫我,“若若。”
我走过去,拽着他的袖子,就想去抱他的腰,手指触摸到他冰冷的指尖,他轻轻缩一下,仿佛才明白过来,马上挪开身子,“别,若若,我冷。”
冷又有什么关系,我执意去抱他,他的身体冷的像冰,我说:“回去吧,屋子里暖和。”
他任我牵着手,往前走,只是淡淡笑着,好像这一次,无论我带他去哪里,他都会觉得幸福,盼着我时不时给他一线光明。
进了屋,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任我脱下衣服,塞了个手炉在怀里,他一直笑着看我,脸上一点不遮掩那种浓烈的爱意。
我靠在他身上,他用捂热了的手掌去温暖我的手指,我说:“外面那么冷,为什么不回来。”
东临瑞笑笑,没说话。
我眼睛里涨涨的很难受,吸吸鼻子,
然后听见东临瑞说:“若若,对不起。”好像是迷惑中,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毫无防备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听着眼泪就往下流。拉着他躺下来,缩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有些清醒,怔怔看着我,“若若,在你心里谁是第一位的。”
我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是你。”
东临瑞愣了一下。
我说:“真的是你。”
“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对不对?我是我自己,我有回忆,我感情。我现在一切都很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天天看见你。(wap,16k,Cn更新最快)。无法想象有一天看不见你,我会怎么样。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眼泪不停地流。
东临瑞攥着我地手,不停地拍我的后背,“若若,乖,不怕。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他地眼睛比平时要亮的多,接着朦胧地酒意,里面仿佛蓄满了水,一起波澜就要流下来。
我流着眼泪,看着他,他不停地用手帮我把眼泪擦干,却不敢去看我,我扯他的衣襟。他终于低头看我一眼,我流泪的样子,让他的嘴角有一丝抽动。然后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吞咽。他说:“若若。为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
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哭,“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以前地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解了蛊毒,我也只是我。”
东临瑞点头,我死命地攥他的衣服,去扯他的腰带,他白色的里衣被我脱下来,我重新贴上去抱着他的脖子,我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东临瑞笑一声勾住我的腰。
我说:“以后不要喝酒了,特别是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喝酒,我看不见你心就会慌。”我又想哭,可是我提起一口气忍了下去,“东临瑞,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东临瑞面带微笑,可是没说话,一双眼睛看着别处,眼睛里的东西就像冰玉一样,在碎裂,然后他低下头,像往常一样亲吻我地嘴唇。
宫殿外太阳已经升起,可是静谧的不得了,这片平静的天空,是我们地了。
人生几十年,有时候的经历就像在梦中,飘飘荡荡,每当想起来,都痛彻心扉,这些折磨着我,支离破碎地梦境,让我一遍遍想起,不停地回忆。
等我再醒过来,东临瑞已经不在身边,我们回来地时候天就已经亮了,也就是说,东临瑞今天早上没有上朝,现在大概已经去处理朝政了。
我起身,刚穿上鞋,就引来了人进来伺候,一会儿功夫,女官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我看着药碗,身体自然僵了一下。
春桥进了屋,看见我地样子,又看看那碗药,女官还在端着托盘,我手伸过去,指尖都在颤抖。
我接过来热腾腾的药,低头在碗里映照出自己的影子,笑一声,咬咬牙,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并不苦,一股子浓厚的参子味儿,和往常的不同,我愣在那里,顿时笑起来,仰头把剩下的都喝完。
我前后的样子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发癫,我自己的心情也想过山车一样,会因为一件事而极好极坏。
女官都退去,只有春桥还在担心的看着我,一会儿让我喝水,一会儿逗我说话,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春桥,我没事,我现在心情好极了,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忽然想起来东临瑞喝酒的亭子还有他编的蚂蚱,跳起来,匆匆说:“春桥,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跟着了……”
笑着跑了出去,气喘吁吁地奔到那亭子里,一片狼籍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是草丛里的蚂蚱谁也不敢碰,一个个潜伏在那里,等着我去拿,是那双手专门为我做的,我将它们一个个放进衣裙里,小心翼翼,它们是我的宝贝。
一回身,东临瑞站在不远处,正冲着我微笑。
东临瑞正靠在床上看书,我在桌子上画草图,总是把眼睛飘向床上的人,一端详就目光就陷进去拔不出来,看着看着就愣了。
东临瑞第无数次回看我,笑笑,“若若,睡觉吧。”
我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要把这图画完。”画了几笔,想起什么,我笑眯眯地问,“将来等我们有了孩子,叫什么?”
东临瑞笑笑,“用你名字里的字。”
我摆手,“不行不行,要用你名字里的字,这样你就知道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脸大红,我这么不含蓄,东临瑞大概会鄙视我,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我说话都跟表决心一样。
东临瑞放下书,伸开手,“若若,来。”
他总是这样,不多说话,用他那好听的嗓子,几个字就能把我勾引过去,我站起身慢慢走过去。
“若若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眨眨眼,“问这个干什么?”
东临瑞笑着点我的鼻尖,“我们先说好,然后向同一个目标努力。我脸红起来,打他的肩膀,“你以为你是谁,这个能控制的了吗?没羞,没羞……”
东临瑞笑的眼睛弯起来,“若若想要什么,我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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