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这是猩猩吗?怎么纯情的跟十八小男生一样?平时那酷劲儿哪去了,我心里憋着笑,转念又一想,其实也没差,爱情与事业本就是两回事,他混的好,凭的是本事人品,纵使他战场经验无数,爱情经验可完全空白,联系其人性格,有这表现也不为怪,这么说来,我还是他初恋呢?哇哈哈哈,想不到我曹天歌阅人无数(三个!)最后还是找了个纯情宝贝。
我点点下巴,他将药碗端到我嘴边,我抿一口,苦的眉毛直皱,可心里却是甜的,相比较情场浪子来,我的智商配对纯情宝贝比较合适,暗恋时被你吃的死死的,现在轮到我吃你了….吃…嘿嘿,会有这一天的。
我一闭眼一咬牙,牙缝里哼声:“给我灌!”
猩猩果真听话,直接举着碗就灌下来了,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腌的心都成黄莲了,半天喘气不说话。
猩猩忙道:“很苦吗?”
我一脸痛苦表情:“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居然丝毫没有犹豫,捧着碗喝了一口我喝剩下的渣,抿嘴道:“有一点。”
那一瞬间,心倏地柔软起来,看着他的这个举动,我很感动很窝心,仿佛一年来所承受的一切,都在他这轻轻一抿中消失殆尽,我喜欢的这个男人他......也喜欢我。
“师兄”
“唔”
“我的嘴上有疤。”
“会好的”
“我的身上全是鞭痕。”
“会消的。”
“你觉得我难看吗?”
“不难看。”
“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猩猩结巴着低声道:“你…你一直…都好看。”我开心了。明知这句不太真,我好象在他面前难看的时候比好看的时候多。
“我送你的玉呢?”
他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我手中,那玉上带着他的体温,猴子还在抓耳挠腮,棱角,竟已平了。他定是经常摩挲才会这样。
“师兄”
“唔。”
我抬起眼来定定的看他,看他消瘦的双颊,看他挺直的鼻子,看他轻抿的薄唇,看他带着一丝苦痛的眼神,直想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你喜欢我吗?”
有这么直接的吗?!!对付猩猩就得直接!
他没有回避我的眼睛,唇边升起一缕温柔的笑意,微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但我已不在意了,将手抚上了他的手,柔道:“我也喜欢你。”猩猩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散发着晶莹光彩,一如繁星缀在深遂夜空,宝石一般让人心动。
幸福感潮水般涌来,脑中再无任何多余杂念,我早说过,无论身在何处,我爱着人,有人爱着,就足够撑住我的信念坚定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自我喜欢他开始,我就甚少想到回家的事情,可是这互表衷肠的一刻,我又想起了妈妈,她常在我不听话的时候对爸爸说:女儿大了不由娘,鸽子总要嫁人的。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结婚时会是个什么样儿,觉得赖着妈妈也很不错,现在我仍不想结婚,可因了猩猩,我竟有了些些憧憬,如果有一天,我做好了准备,相信那定会是让我能够铭记一生的时刻。
我俩手执着手,脉脉含情相对无言,门“哐当”被撞开了,一道白色迅速窜到我身边,猛的将我俩的手扯开,我与猩猩目瞪口呆看着来人,正嘟着嘴冲我道:“我不去!”
......林小姐的探病时间,闲杂人等请自觉离场。
约会
三天后,我坐了起来,
七天后,我站了起来
十天后,嫣然搀着我在乌鸦院里慢慢散步。醒来后能吃下的东西更多,面色渐渐红润,腰围些许增长,可我不怎么照镜子,虽然镜子就摆在桌上。那道斜拉了整个唇的伤痕,不知几时才能消完,又或者,一辈子也消不完。
二十天后,我把明堂爆踢一顿,两人差点窜上了房梁。起因是我质问他有关他向我说的林师姐的事情,造成了之后许许多多误会,让我走了许许多多弯路。
明堂的回答是,师傅说的。
乌鸦老头为什么要说林师姐死了?偷了本破书至于气成这样吗?咒人死,真不厚道。
我每日不睡懒觉,起床第一件事是擦药喝药,喝完了洗漱吃饭,吃完了跟在明堂后面学乌鸦拳做广播操绕着院子小跑,跑完了休息一会再吃饭,吃完了睡午觉,睡完了猩猩来看我,说一会儿话,大部分是我在说,他在听,我好象从没这么畅快过,把憋了一年的八卦花边全都倒给猩猩听,猩猩只笑不语,偶尔答我几句,对话基本如下:
“师兄,有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你一定不知道。”
“唔?”
“悠然她…喜欢的是段凯!!”加重语气,突出爆炸!
“唔。”
“你怎么不惊讶?”
“我早已知道了。”
“啊?”我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悠然离府,你说的”
“啊?你偷听我说话?不可能,我嘴紧的很,从来不会把姐妹的事情乱说出去!你做梦的吧。”
“………”
“师兄。”
“唔”
“你初恋是谁?”
“什么是初恋?”
“就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没有”
“假话!是林师姐吧。”
“………”
“你也挺可怜的,暗中喜欢人家那么多年,结果人家还不喜欢你。”
“......”
“师兄”
“唔”
“师傅当年还有个儿子,不过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师傅原来这么风流。”
“……”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的不错嘛,亏我还把当他成神仙呢。虚伪!”
“不可以在背后说师傅的坏话。”
“坏话当然是在背后说的,难道让我当着他面说吗?”
“……”
“师兄。”
“唔。”
“我骗了你一件事。”
“哦?”
“就是皇上给我赐婚的第二天我去答复他...那个...问我记得不记得头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我说不记得了。”
“怎样?”>
“我骗你的,我记得。”
“………”
半晌无语,许久无语。猩猩未有表示,脸色开始有点黑,中间又有点青,后来恢复正常了。我权当他将此事翻过去了,不会再找我后帐了,于是又开口。
“师兄。”
“唔”
“你…有没有去过妓院!”
“啊???”猩猩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你一定去过。”
“没…没有。”
“没有你结巴什么呀,我就不信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会没去过妓院。”
“……”
“师兄”
“唔……”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