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望星朝天歌(74)

 
我自望星朝天歌(74)
2016-07-18 11:07:15 /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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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你与那福伯临天殿对质!”

啊?对质?我都没准备那!“你不能对质吗?为何要我去?”

“皇上指名要你去。”

慌慌张张就往回跑,皇帝给我找事儿来了。一上小路就撞到了悠然怀里。

悠然对我施礼,我心里一动,一把抓住她:“悠然….昨晚,你睡得好么?”

悠然奇怪的看我:“好啊,我与红儿睡一张床,挺好的。”

“呃…段凯有无半夜唤过你。”

她脸一红:“没有。小姐为何问这个?”

“哦..无事,我随便问问,关心关心你们,我走了啊!”拔腿就跑。

对质

我对古人的审美和智慧已经完全崇拜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那夜心急如焚,根本没时间没心情去观赏皇宫的景象,这个下午,猩猩带着我踏入皇宫三道门,穿过宫河桥,直入正殿临天。那一路的所见,已将我深深震撼。

且说我那晚见过的宫门,天黑未及细瞧,今日一见,才知真颜,踏上十数层石阶,三米红漆大门立在眼前,门上遍镶金狮头,十五头一排,横平竖直,皇家威严已然显现。

门内,两座雁翅楼分立两旁,廊庑两端建有重檐攒尖顶的方亭。侧首还有钟鼓亭各三间。几株百年银杏枝繁叶茂,被石墩围将起来,树下土间竟无一片落叶。

我不是皇族,不可以走正门,猩猩位高权重自然可走,但在二道门前,他仍陪我走了侧门。

进了侧门,眼前豁然开廊,宫河桥前如广场一般开阔,几排士兵手持旗帜远远站立,地面是宽阔平整的方大砖石板,比我家木地板擦的还干净,这么大块儿地方,若要我撅着屁股打扫,没三五天我也扫不过来。上了宫河桥,宏伟的临天殿就在眼前。此殿开有五门,金钉朱漆,雕刻龙凤飞云,上列门楼,左右有朵楼和阙,都覆以黄色琉璃瓦,贵气四射,富丽堂皇,>

见我不停啧啧赞叹,摇头晃脑,眼睛不够使的到处飘着,猩猩嗤笑一声:“莫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一般。”我皱皱鼻子:“我就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皇宫,不许看么?”

猩猩不说话了,直带我走到临天殿外,门口立一人,身着深蓝袍服,头戴一顶孔雀帽,白皮无须,见我二人行来,立即扯着小细嗓子嚎了一声:“辛相觐见!”

我一听这声音,立刻眨眨眼,嘿嘿,太监没错儿。不由得多瞟了他几眼,那人感受到我的眼光,抬眼正对上我兴味昂然的眼睛,小圆眼一瞪,嘴皮子一紧,想来是想斥我两句,碍着猩猩在身旁,又慢慢缓了下去,我见他那瞬间表情的丰富变化,已忍不住笑出声来,猩猩扯了我一下,白我一眼。

里头又传来一小细嗓子:“传!”

我亦步亦趋跟着猩猩踏入了临天殿那高高的门坎。

皇帝端坐在高座上,在电视里看觉得皇帝早朝时坐的那位置与大臣的距离似乎很近,也不是很高,可眼前这王位又让我吃了一惊,那大殿后中建了一个高台,有多高?我才刚入殿内,就需抬头看他,你想想有多高?

他穿了帝服,不出我所料,是黄色的,由古至今的皇帝都爱明黄,黄色已成了尊贵的象征色,民间的禁忌色。难道是黄同皇?

猩猩单腿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愣着不动,猩猩微咳一声,我方反应过来,见皇帝要跪的。忙学着猩猩单腿跪下,口中有样学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猩猩怒瞪我,我无辜,我又做错什么了?猩猩微声道:“双腿。”

我嗤鼻,毛病还真不少,你单腿就要我双腿,凭什么呀。心里不满,嘴上不敢说,还是将另条腿往后蹭到了地板上

皇帝在上面似咳了一声,我听到了。他清嗓子掩饰,道:“平身罢。”

猩猩拉着我站起来,立到了一侧。。

皇帝道:“曹天歌。”

我:“哎。”

猩猩急道:“民女!”

皇帝又在笑。我赶紧说:“民女在。”心中极不为屑,尽搞些虚头八脑的,要问赶紧问,到底是来对质的还是给我上礼仪课的。

“可知今日传你进宫所为何事?”

“对质!”我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皇帝微笑:“不错,对质!朕见你胸有成竹嘛。”

我大声答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皇帝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猩猩满脸黑气。

“好一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朕这就让你们一同溜溜。”

我呆,敢情皇帝绕着弯儿把我也骂进去了,那我到底是骡子还是马呢?

皇帝后侧站出一人,同门口那太监一般装束,细着嗓子嚎:“宣辛福上殿!”

周身战斗细胞倏地兴奋,神经倏地绷紧,李鬼要进来了!

高门坎处踏进一人,弓着身,朝前几步,双腿跪倒,口中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仍是一身青色衫袍,花白头发,眼角鱼尾清晰可见,一双撑地的大手粗糙干裂,确是…福伯的样子!

心中微疼了一下,即使知道眼前这人是假的,仍是让我疼了,一个已知死去的人突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皇帝叫他平身,假福伯便垂手站立在我们的对面,微弓着腰,低垂着眼,动也不动。

皇帝道:“辛福”

“草民在”声音竟也一模一样。

“你将你那日对朕说的话再说一次。”

“是”假福伯顿了顿,眼睛仍然不看我们,开口道:“我与辛相及辛相的师妹由礼州往陈州的路途中救了一人,那人黑衣黑裤,年约二十,据辛相说,其身中碎心掌,命不久矣,救上车之后那人便躺在车厢地板上,临近陈州,辛相吩咐不进城内,直奔牡丹江,我们便在陈州城外歇息片刻,辛相师妹此时已下车,辛相独留车上,我在车外听到那人呻吟,撩帘查看,见辛相将一样物什揣入怀中。”

我愤怒大叫:“你胡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皇帝在高台咳嗽,太监尖喝:“大胆,临天殿上竟敢大呼小叫!”皇帝摆摆手,“罢了”指辛福道:“你接着说。”

那假福伯低着头,继续道:“辛相见我发现,面有怒意,但并未言语,后来辛相师妹上车我们继续前行,直至回到京城,有一日辛相命我出门办事,赶车到半路,杀出许多黑衣人,要取我性命,幸亏草民机警,将马车翻下悬崖,自己扒住崖壁才保住一条性命,草民一生与人为善,未与任何人有过仇怨,思前想后,只觉辛相定是因我见了他拿那物什想要杀我灭口,正欲收拾包袱逃离京城,忽听茶馆中有人说到皇宫内被盗走了重要的宝物,正在着紧四处追查,草民联想前后,觉得是否有可能辛相所拿之物便是被那黑衣人偷了的,皇上您丢的宝贝。虽不知那是何物,但草民若是不说出实情,恐让皇上遭遇不妥,才大胆跪于宫外,请求见驾。”

猩猩一言不发,呼吸均匀,面色平静站在我身侧,我早已是怒不可遏,气的全身发抖,若是个陌生人这样污蔑猩猩倒也罢了,这顶着福伯可亲面孔的人如此泼脏水,忍无可忍道:“编吧,你好好编,看不出你假面皮做的不错,说书的本事更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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