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婶以后就叫我小卓吧,小卓已无任何亲人,在这孤身一人,以后大叔大婶就是小卓的亲人了。”楚卓确实这么想,如果自己就在这安定下来,这两人与自己就是相依为命了。
大婶听到这话想是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红了眼眶,连连点头道好,大叔也有些微的动容。
又说了会儿话,快到午饭时间,楚卓决定,给二老煮一顿饭。
请大叔升了火,简单的烧了一盘青菜,一盘炒蛋,一尾红烧鱼,一盘红烧芋头,最后是碗笋丝汤,香料方面还未开始找,彩色并不惊人,但是楚卓上辈子在孤儿院经常煮饭给孩子们吃,手艺很是不错,所以一顿饭也吃得开开心心,大叔大婶也算是放心了,本来有点担心这么个小娃娃不会煮菜。
听说楚卓有一栋宅子要整顿,就提议帮忙,楚卓也没有推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推辞反而显得太客气了不亲厚,所以三个人一行就回到宅子里打扫,一边说些家常,一边清理,有说有笑,倒不觉得累。
大叔擦着门框看着正和楚卓说笑的大婶,脸上慢慢放宽,松了口气,看样子,小卓能安慰她那颗痛失爱子的心了。这几个月来,今天也是自己过得最轻松的一天。
第7章
第七章
因要整顿,酒楼就暂时停业,一楼的布局也没作大的改动,只是在地上铺了层地板,并用漆刷了一道,整洁干净,以后也方便打理,把桌子换成两人坐的两张,椭圆形;四人的长桌两张;最后是一张多人坐的圆桌,刷成白色,餐馆卫生重要,看起来整洁也是要的,白色有先天优势。板凳都换成椅子,窗户换成了透明的琉璃,这个花了点钱,不过也算值得,冬天开了窗冷,不开窗暗,换成琉璃就不成问题了。
大婶看了直说,这倒是轻松了,坐满了,也就二十人左右,三个人也就够了。
香料,佐料方面,找了个好日子和大叔大婶,满山的找了个遍,总算是有所收获,辣椒原来在这是有的,就是没拿来吃,据说大户人家养来观赏了,也是红红绿绿的挺好看,一株株的搬到后院种了起来,摘了一筐,一部分用来剁成酱,一部分晒干的磨成粉,大叔一边磨一边直打喷嚏,抹眼泪^_^
顺便采了些菌类的,蘑菇本就有,不过金针菇就没人吃了,山上阴湿处挺多的就采了。
让大叔带了芝麻过去让油坊榨成芝麻油当香油用。最后就是龙虾,蟹的问题了,楚秋月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问大叔说是见过,不过一般农民见了都是剁碎了扔,太可惜,想那海鲜河货在现代也是食品界的宠儿啊。让大叔通知了几家河货海货店,如果看到类似的货物就直接送来风味居。
几天下来收了不少,楚卓都给丢王大夫宅子里的池中了。
十几天过去,总算整顿完毕,重新开业当天,楚卓也只是开了门就营业,不过在门旁贴了张红纸上书:
小店新开业,凡今日上门用餐者,免费品尝今日特色菜“小炒鱼”
同时赠送小店特色食品一份,数量有限,送完即止
楚卓在院中炖着高汤,很多菜都要用这料理,这汤又需要长时间炖煮,所以不管何时就都在炉上来一锅,香味浓郁的飘到前厅,溢出店门,不少人就被勾了进来。
楚卓用心的做每一个菜,今天的特色菜是小炒鱼,楚卓将鲜草鱼去掉头尾,批成块状,用醋炒鱼,炒到八分熟的时候,加入生姜、四季葱、红椒、酱油、水酒作烹饪,程序也比较简单。
一盘盘的菜搬上桌,菜的香味,让那些食客口水直流,这些菜里的配料是楚卓独创,之前谁都没尝过,特色菜小炒鱼,更是色泽金黄,味鲜嫩滑,略带醋香。客人吃的直呼过瘾,走时楚卓又让大婶送上包装精美的小饼干,个个都喜笑颜开的,不过也有些人看了菜价就摇头走人的。
楚卓定的价位确实颇高,和一些大酒楼价位几乎相平,不过楚卓本就不是走薄利多销型路线的,定高价吃的人少,自己和大婶也可以轻松点,一天售出几桌也就有不少收入了。楚卓做菜更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因为材料特殊,菜色,菜香,菜味都是顶尖的,自然有识货的“小白领”来光顾,京城脚下不怕没凯子,只怕你不凯……
一天下来,到歇业时,大叔结了一下账,除去本金,足足有六十两的盈余,看大叔大婶乐花了脸,楚卓也很有满足感,这是自己一手赚来的,和那九百九十九两的意义相差太大了。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平静的过着,大叔大婶脸上的笑容也一天天得多了起来,自己也找到了真实的存在感,很快炎炎的夏日过去,涩涩的秋天到来,北方的秋天冷的比较快,楚卓就去养鸭户那买了不少嫩鸭毛,做了两条羽绒被,以条自己用,一条给两夫妻;三件羽绒背心一件穿在身上,两件给大叔大婶,两夫妻看楚卓天天在那里捣鼓鸭毛,很是好笑了一翻,搞得满头满脸的都是鸭毛的,手里拿到羽绒背心时,大婶却哭了。
午饭过后的餐馆生意比较清淡,偶有几个路过的也只点几个冷菜,叫壶酒喝喝,楚卓想空着也是空着,餐饮业本就是服务业,那就让服务来的更周到点吧。
楚卓扫了大厅一眼,只有三个客人,一个看似书生,白衣,桌上放了一柄扇子,一个是锦衣卫,这位先生穿了个大紫(周朝锦衣卫官服为紫,佩刀,很好认)要楚卓不认识都难,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江湖中人,身材修长魁梧,脸方方正正,古铜色的肌肤,像个镖师(插话:这是楚卓的猜测,可不作准的)
楚卓走到大厅前,搬了一张椅子,将脚往椅子上一搁,“咳咳,各位客官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今天在下免费为各位说书。”说完,看看三人都没反映,刚张嘴想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就被一个响雷劈断,‘轰隆隆’逼得楚卓将到口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北方的秋天很少下雨,今天却来了个意外,街上行人匆匆奔跑着赶路的赶路,躲雨的也不少。
只听门外传来一男声:“这鬼天气,看样子珍味楼是去不成了,又要让董小美人伤心了,唉,我真是罪过啊。”
又一男声淡笑道:“呵呵,先去前面的风味居避避雨吧,董芳奇那已经差书坪过去了,你也就甭急了。”声音珠圆玉润,很是舒服
接着就听有脚步声朝风味居而来,先进来的一人一袭白衣锦衫,华冠束发,明眸皓齿,浑身散发着儒雅的贵族气质,脸上还挂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水滴,在嫩白如玉的脸颊划下一道细流;后面跟着一个红色锦衣之人,身材一样修长,同样华冠束发,却是长的稍显妖媚,比之陵城更阴柔,两人进入店中都片刻愣怔,就近挑了张四人桌入座。大婶立刻拿着干毛巾赶上前招呼。
“今日在下要讲的书是一部奇作啊,据传于小人的老先生说,这书已经失传已久,各位有耳福了。”继续被打断的事业。
刚进门的两人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都抬眼向楚卓望去,脑子同样闪出两个字:“女的。”
“此书名为《射雕英雄传》,讲的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孤儿长成万人景仰的大英雄,以及他和他深爱的女人是如何在一起的。下面且听,第一幕风雪惊变。”没有惊堂木,楚卓就用手在椅背上一敲,学得有模有样的。
“‘小桃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晚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楚卓一上场便来了首诗,书生抬头了,稚嫩的脸看来才不过十七八,歪着头作思考状。
“这首七言诗,说的是兵火过后,原来的家家户户,都变成了断墙残瓦的破败之地。人道是:宁作太平犬,莫为乱世人……那郭啸天与杨铁心是一对铁兄弟,两人对侵略家国的金兵恨之入骨,经常半夜习武为报家国之仇……
四人之中郭啸天已死,李萍被救,杨铁心不知所踪,那包惜弱被自己所救的黑衣男子救下,却不知那人正是金国太子:完颜鸿烈!唉……”楚卓讲的深情并茂,末了还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