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虐待自己的奶奶,可能在那以前,被虐待的对象是已经死掉的爷爷。
莫莉做了个深呼吸,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车厢里寒光闪闪,伸进衣袋里的手现在正死死捏着一张纸条,这是她从集装车厢里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东西。
纸条上写着——小心呐,有一个疯子准备杀死所有人。
二 心生疑影
罗贝收起手里把玩的打火机,塞回了衣袋。他看着莫莉问道:“你说,那个老人的儿子是个演员?”莫莉点了点头。
“名字是?”罗贝继续问着,他显然非常在意这个细节。
“当时没问,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莫莉回答。
莫莉提到的乡下屋子、两个小孩和男演员,让罗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罗贝可能发现到了他和莫莉间难以置信的关联。
“我来讲讲自己吧。”他说。
罗贝是一个演员,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承认道:“这都是骗人的,但我经常在冒充一个演员。”
两年前,罗贝在乡下买下了一间便宜简陋的屋子,在网络贫乏的乡间,邮差仍然是连接乡下与城市的信息口,每周都有好几封信会丢进罗贝的邮箱。信件的收件人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是一个叫“蒂枫”的男演员。
“大概是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罗贝继续说着,“有一次我问邮差蒂枫是谁,邮差说他来这里送了两年信,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屋子有谁住过。”
罗贝回想起来,当初在买卖房屋的过程中,出现的只有房屋代理人,而购房合同上,屋主的名字并不叫蒂枫。
“后来我就冒充起了蒂枫。”罗贝说。他假冒蒂枫在照片上签了名将信寄了回去。
当冒充蒂枫越久,罗贝就越来越想要了解蒂枫。离开乡下的几天,他曾通过网络搜寻和蒂枫有关的一切信息。
蒂枫是个没什么名气的艺人,演艺生涯非常短暂,在二十几岁时他签约了一家公司,接过7 部小本成影片,五年后公司倒闭,他再也没有出现,网传他已经跳海自杀。
罗贝住进乡下小屋的一个半月后,在他家附近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一名油漆工。他每次提着红色的油漆桶走过,眼神打量着罗贝的房屋,似乎在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他。
有一年,公路旁的围墙重刷,油漆工在墙壁上刷了一幅画,那画面诡异极了……
罗贝抬起了头,打量起铁皮车厢,他开始意识到这是一辆什么车!
“那油漆工画了什么?”谭加泰问。“三个背影。”罗贝的眼睛扫过上方摇晃的灯泡,“一个男人,两个孩子,都只有背影。在晚上看起来诡异极了,就像三个人站在那里……”
那名油漆工究竟想表达什么?
“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辆什么车?”罗贝的背脊发凉了。
谭加泰和莫莉摇了摇头。
只有罗贝一个人意识到了,这辆车实际上是一辆——囚车。
三 猎奇录影带
“说说你的事。”罗贝朝着身旁的谭加泰指了指,“没准儿我们能找到出现在这里的共同点。”
世界上没有毫无因果逻辑的事,除非他们三个人同时遇上了疯子,但这几率也太小了。
谭加泰神情慌张地看着两个人,想起两人刚才都提到了男演员和小孩子,说:“我……我是个鼻烟胶卷爱好者。”
莫莉没有听懂“:鼻烟胶卷?”
“就是那种以真实杀人事件作为噱头的电影,名字源于1976 年纽约上映的一部叫《鼻烟》的阿根廷电影。这种电影记录真实的杀人过程,但事实上真实性无从考证。”谭加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