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笨拙的样子逗乐了,又捂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样,学会了没有?”
我苦笑着站起来:“我一直在数你切了多少刀,哪里有精力看你怎么烹调。”
她微笑道:“数了多少刀?”
我沉吟一下道:“快100刀了。”
她颇有些自得的摇摇头:“187刀。”
我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一边切一边数,还如此清楚。
精彩。我抑制住心头的震惊,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手,维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看烤箱:“马上就可以吃了。”
趁维君背对着我,我走到木箱边上,拿起一把小刀,手指轻轻抚着,这刀仿佛有灵性,看得我爱不释手。
“喂!小心!”
维君急急忙忙一声喊,我手不禁一颤,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一粒血珠便渗了出来。
“啊!糟了!”
维君跑过来,把我手指放到她嘴里吮吸起来,一边往外吸血一边吐出来。这个动作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没那么大问题啦,就是小小一道刀口……”
“会死的!”
维君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把我震住了。就那么看着她吸了又吐好几次,她仔细端详我手指,神情严肃,半天才破涕为笑:“还好,口子浅,不碍事了。”
我哭笑不得,半开玩笑的说道:“本来么,那么点儿口子,除非你在岛上淬了毒……”
维君还抓着我的手,她默默的说:“淬毒还能解毒……但魂被索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魂被索去了?
我心头忽然一颤,面前的维君也变得神秘起来了,她究竟是什么人,有着这么一门不知道哪门哪派的手艺……
“来,吃鸡。”
她把鸡从烤箱里拿出来,香味四溢。我顿时觉得饿了。
晚上,维君依在了我的怀里,一切都如我所想那般。只是她的疯狂令我惊讶,我的背脊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血印,我的呻吟被她用嘴全部咽了下去,那种急促的扭动索取无度,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在风尖浪口享受不一样的紧张和释放。
她爱惜的抓着我那话儿,眼中仿佛渗出了一汪水儿,用那种男人听了都发软的颤音说道:“这就是男人……”然后把它整根吞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觉得腹肌随着她的套弄一阵阵的收紧。云里雾里,我仿佛坠入了一个空间,周遭是薄到极致的纱和烟,妩媚的女子叹息,蓦然而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指尖……
“维君……”
我竟然在高潮时候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维君的梦呓。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4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起来做调料了吧?
我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开始穿衣服。见好就收,这是我一贯的做人行事原则,虽然王老板说三天后才回来,但躺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总有那么点儿不自在。
维君也醒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你怎么起那么早?”她扭开了床头的灯。雪白的**从被子里露出大半个,我一时间又有点儿把刚穿上的裤子再脱掉的冲动。
“男人呐……”她笑嘻嘻的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很为自己的资本骄傲:“都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
我涎着脸陪了一句:“不穿裤子就出门这事儿我还真干不出。”
她从被子里一下跳出来搂住我:“冤家,你舍得走?”
维君不是那种城市里的小白领OL,矜持中带着铜臭的骄傲,而对于自己的堕落则是有一千个理由。她的羞涩和放纵都是最真实的。这一刻,我无法放开她。
直到我俩人都听见了前门被打开的声音。
前门传来的人说话的声音,是王老板。
我吓得呆在那里,忽然感觉手上一疼,维君掐了我一把,她打开天井的后门,我反应过来,急忙猫着身子钻了出去,身后的门刚刚关上,维君把灯也灭了。
我躲在水槽后面,这个位置方便我观察屋里的形势。王老板的声音已经到了里屋的门口,我根本没有时间爬上我的房间。从窗口看进去,王老板摁亮了房间里面的灯。
他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麻袋,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来,里面装着很沉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相当不详的预感,仿佛一股电流沿着我的脊柱传递而上,让我的大脑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剩下。这和被捉奸在床不一样,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直接的威胁。
这种感觉让我一动也不敢动,我听见王老板粗暴的声音:“别睡了!有活干了!”
维君默默的站起来穿上衣服,好像熟门熟路一样的抓住麻袋的一头,王老板从麻袋里往外拽东西。
竟然是一个裸体的男人,浑身遍布着血污和淤青,嘴也被一条脏兮兮的布条勒得死死的,像是被折磨了很久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开始凝结,就那么看着王老板把这个男人抱起来放到他家那张做工粗糙且沉重无比的木头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