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旅游车的司机因为闲得没事儿,大都爱跟导游mm聊天,下面讲一个司机师傅在承德的经历。
大家都说承德酒店不干净,但是我们干的就是这行,行程里有能不去么,大家最踏实的时候就是有认识的司机和导游一起去,可以拼房睡,如果精力充沛还能斗斗地主。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师傅他的妹夫也是旅游车司机,有一次他们一共三个车都住在了LL酒店,大家开了个三人间,到了酒店就开始打牌。
妹夫师傅那天也不知道手怎么那么壮,到了后半夜,已经赢了1600多块了;另一个司机就说,“你丫打牌赢这么多钱,小心点儿团上该不挣钱了”他当时就有点得意忘形,说“操,人要是走财运,鬼都挡不住,我打牌赢,团上照样冒泡”。
话音刚落,妹夫师傅眼睛就直了,嘴里突然发出“嗬嗬”的声音,拿起钱就往自己嘴里送。当时一旁的师傅都吓傻了,一个劲儿叫他名字,赶快把他手里的钱往外抢,可是他还不停把桌上的牌,烟头都玩自己嘴里塞,一直等到另一个司机拿来水,喝的同时呛到了,他才醒过来。
这件事我后来问过妹夫师傅,他只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已有去承德的活,他准保给别人,
再讲一个在故宫的故事。
故宫好像本身就很怪,我倒不这么觉得,金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墙壁在蓝天下很美,如果天气不好也是给人感觉很庄严,我从来没有觉得害怕,直到我遇上了这样一个客人。
印尼人给我的印象就是两个字,说好听了叫实诚,说难听了就是sb,当然我说的是本土的印尼人,不包括我们广大爱国的华人华侨。印尼人来北京就是三件事,睡觉、照相、买药。他们对中国文化不感兴趣,就喜欢同仁堂,不但为我们广大司机导游,也为我国旅游业赚了不少外汇。我还就这次碰上了一个专门跟我死磕专业知识的印尼小哥,是在05年的冬天。
这个哥们从t-an-men广场跟着我的团还算正常,一到午门就开始不对劲了,死活非要回车,跟团走过广场故宫的朋友可能知道,旅游团是不走回头路的,一般是两个小时以后,车子在神武门往北的景山东门接客人。我不能为了他一个人耽误我整个团队的行程,只能跟他解释了一下。他说:“导游小姐,我害怕”。“前面有很多黑黑的东西等着我们,我不敢走”。
黑黑黑,黑你个头啊我心说,我每个礼拜都来,这么多年我也比你白。也不知道这个印尼小阿三捣什么鬼,我没理他,继续带团往里走。
走过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快进后宫了,这小子开始寸步不离我的左侧,而且他走路不走直线,好像有时要躲避一些看不见的东东。而且随着后宫东西和建筑多了起来,我会经常停下来给大家讲解,这时候小子就开始犯病了----他死活不让我讲,反过来他变成了导游,开始给大家讲,讲的是头头是道,中间还穿插了一些连我都从来没听过的故事。由于他说的口语不是标准的印尼语,有时会有爪哇话,我也是似懂非懂很多时候,但这一路上不但是别的客人,就连我自己也听得津津有味。等到快出神武门了,这小子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差点歪在我身上,也不说什么故事了,又变得愁眉苦脸让我赶紧带他上车,说他不舒服。
我们一边往外走我一边打听他在哪儿学的中国历史,当时其实自己也有点心虚----客人比导游懂得还多,能不虚么。小子说:“没来过中国,不了解历史”。我奇怪的问他说刚才的故事哪儿听来的,没想到他下巴一歪,向自己空空的左肩瞥了一下,说:“他给我说的,我就觉得讲出来就不那么害怕了”。
靠,我到现在都是将信将疑,难道中国的好兄弟还会说爪哇话?
上北外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管你学得语种多冷门,什么豪萨语斯瓦西里语僧伽罗语,国家都会把你派到那个国家去实习,我当年去的是马来西亚,给大家讲讲在那儿遇见的有意思的事儿。
马来西亚的农村有一部分人还是住木头房子的,因为当地很潮,屋子大部分是吊脚的,楼下停车,楼上住人,我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当听说有一个师姐家还是这样的传统时,我就求她带我去看看。
师姐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她的男朋友。从吉隆坡到她家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她家的房子在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里,涂成紫红色,楼下停着一辆mr.bean的小车,显得很温馨,院子里有高大的水果树,有香蕉,菠萝蜜,杨桃,院子里席地而坐一个白头发的老奶奶,用一块batik布当裙子,一见到我们就笑咪咪的上来握手。这是师姐的妈妈,因为师姐是老人的第13个孩子,所以当我们见到她满头白发的大哥也不觉得奇怪了。老奶奶、师姐和大哥三个人住在这个大约150平米的房子里,木板房子很凉快,因为到处透风,从脚下都能看到一楼地上的猫咪。环顾了一下,只有大哥的房间有个厚厚的门帘,别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其实门帘也无所谓了,怪的是大哥门口的帘子厚的像棉被一样。在马来西亚很少能见到这么厚的东西。大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屋里了,我无意飘了一眼,发现大哥的房间可以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