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牛头乡马面村里有个姓马名家全的家伙,此人生于狗年狗月狗日,长得皮黑毛粗,狗眼犬牙,活脱脱一副狗相。他不仅外表奇丑,而且好色成性,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专干些性骚扰、揩油的勾当,被人唤做“色狗”,方圆几十里范围内声名狼藉。女孩子们一见他,都象躲瘟神一样远远地躲着,避之犹恐不及,他因此三十六、七岁的年纪了,还讨不到老婆,一直打着光棍。色狗的事情还要从公共厕所说起。
色狗——公厕偷窥人
牛头乡马面村的公共厕所,跟农村中大多数地方一样,照例是四周砌一堵厚实的围墙,里面挖一个巨大的粪坑,上面铺一层稀疏的木板,当中竖一道紧密的屏风,把厕所一分为二,作为男女之间的安全屏障。
曾几何时,那道屏风不知道被谁掘出了很多窟窿,小孔可纳一目窥视隔壁,大洞能容一掌触摸对方,虽经无数次堵塞,但总是随即就被人疏通,堵之不尽,而疏之不竭,安全屏障一下子变得很不安全起来。马面村的女人们凄凄惶惶,纷纷向妇女主任反映如厕时被偷窥、甚至被摸屁股之类的悲惨遭遇。妇女主任是个年轻漂亮的回乡知识青年,听了大伙的血泪控诉,顿时拍案而起,发誓非要揪出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色狼分子,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妇女主任经过几天观察,发现马家全有屎没屎总爱往厕所里跑,而且一蹲就是老半天,具有重大犯罪嫌疑,于是果断地决定亲自出马,引蛇出洞,把他抓获归案。这天,妇女主任见马家全鬼鬼祟祟地又溜进了男厕所,她立即也跟着走进女厕所,故意脱开裤子蹲在屏风的窟窿下面。过了一会儿,她突觉果然有人在摸她的屁股,急忙转身,一把抓住了那只毛茸茸的黑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咬下来一大块肉,以便作为证据。
马家全发出杀狗般的哀嚎,拼命往回缩手,但被妇女主任紧抓不放,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拉锯争夺战。最后,妇女主任渐渐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拉不住了,她急中生智,暗暗往后用力一拽,然后迅速松开双手。马家全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仰面倒在了木板的缝隙里,只听“哗”的一声巨响,整个人掉进了粪坑。他被粪水连熏带呛着,胡乱地挣扎了一阵就断了气。
色狗——捉鬼现原形
马家全死后不久的一天深夜,村长的老婆因为吃多了,十万火急上厕所。村长拿着电筒守在厕所门口,给她站岗、放哨、壮胆。那女人正屙得痛快,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唉呀呀,不得了,有鬼摸我的屁股啊!”村长一个箭步冲进厕所,拧亮手电一照,只见马家全呲牙咧嘴正朝着他狞笑,一眨眼就变成了一只黑毛的狼狗,再一眨眼又不见了。村长一把拖起吓昏了的老婆,魂飞魄散地落荒而逃。回到家里后,两公婆双双病倒在床,吃药打针毫无效果,病情相当严重。
村长的父亲见势不妙,赶紧从道士手里买来一叠钟馗的画像,硬是从家里一直贴到了厕所。当天晚上,厕所里杀声震天,鬼哭狼嚎,整个马面村风云突变,日月无光,笼罩在一片浓浓的恐怖色彩之中。全村人胆战心惊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一大早,都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入厕所里,竞相观看钟馗老英雄捉鬼的现场。只见屏风、木板上狗毛飘零,狗血飞溅,一具狼狗的尸体正硬翘翘地漂浮在粪坑深处。
几个胆大的男人合力把狗尸捞了起来,经过众人仔细辨认,一致认为绝对不是本村的狗,本村绝对没有人养狼狗;而看那狗的眉目,倒跟马家全生前的相貌蛮相似。
这时,妇女主任也赶来了,她拿起一根木棍拨弄着那厮的遗体,一眼就看出它的一只前腿上面,分明有一块亮晶晶的疤;再作进一步的检查,结果发现血肉模糊中狗眼被挖,狗卵也被连根切除了。
妇女主任不由得哑然失笑,啧啧称奇,吩咐人将那条好色的狗,放一把火焚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