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伊晓睁开眼,视线模糊,浑身疼痛,特别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坐了起来,看着从窗外射入的和煦的阳光。多么温柔暖和呀,可是又那么的苍白,彷如伊晓苍白的脸一般。
等等,这里是哪里?
这不是她来过的病房吗?
对,这是上次梦见过的病房。怎么又回来了呢?难道又在做梦?
伊晓使劲拍打沉得发疼的脑袋,好让思绪清晰,亦或从这该死的梦里醒来。昨天,对,就是昨天,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世界末日。一早毫无征兆地做了个离奇的怪梦,也就是这该死的梦使她睡过头,然后上班就迟到了。匆匆赶到公司,公司里的同事又像着了魔似的,对她极其和善。接着老板又出奇地出现在公司,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竟然委派了一项艰巨的任务给她。最倒霉的是,去机场竟然又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塞车。当她决定小跑赶往时,却又摔个大跟头。疼痛暂且不说,衣服也擦破了。当历尽艰辛灰头土脸赶到机场,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该死的日本人时,那个该死的日本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牢骚,并无睹她的苦苦哀求,毅然转身就走,这样公司的合作合同就泡汤了。之后,她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公司,可是回到公司却又遭到老板的**。而且还得到一个骇人的消息——她从此失业了。最后,在家喝了个烂醉,倒头就不醒人事了。
伊晓擦拭着擦不尽的泪水。这些锥心的痛楚就算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也极具震撼力,更不用说对于一个心灵脆弱的女人。
但这真的是梦境吗?未免也太过于真实了。
伊晓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掀开那阻隔阳光洒进屋内的窗帘。凭栏地享受着和煦的阳光。阳光柔和抚摸她的脸,一点一点地荡涤她内心的灰霾。
就在她陶然于这片乐土时,房门开了,走进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女人身穿白衣大褂,头戴白帽,手里捧了个装有药片的盘子。伊晓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伊晓记得这个女人,她就是上次在伊晓梦中出现过的,并且还强迫给伊晓打针的那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伊晓不带半点感情的问。
“我你也不记得了?我是这里的护士长,什么叫我又出现在这里啊?我一直都在这里呀。快,过来,是时候吃药了。”女人带着温柔地笑容说道。
“这是我的梦,你怎么接二连三地闯进来呢。吃药?吃什么药?我又没病!”说完伊晓激动地打翻了女人手里捧着的盘子,夺门而逃。
当伊晓冲出房门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她慌乱地随意跑入了一条悠长的走廊,这条走廊寂静得很,十分阴冷。伊晓不禁打了几个寒颤。走廊两旁都是些类似病房的房间。伊晓好奇地走到一间房门前,透过窥探窗口往内窥望。
可房内的情况让伊晓恐惧了起来。一个穿着跟自己一样衣服的女孩盘坐在地上,捡着散乱在地方的豆子,嘴巴一直开开闭闭的,像是在说些什么。
伊晓恐惧而出神地窥望着房内的一举一动,忘却了自己仍身处危险中。突然,一支类似针管一样的物体插入她后颈。伊晓颤抖了几下,然后就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