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对于这个患者的治疗方法,就是引导他去伪装。
没错,这是唯一的方法,让他去伪装自己,引导他去学习其他“会行走的植物人”,这是让他重新融入社会的唯一办法。
这就是治疗精神病的最常见的方法。很多时候,我们不是把疯子变成普通人,而是让疯子,去模仿普通人。
当然,谁知道,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而不是另一群伪装了自己的疯子呢?
也许,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群疯子,在模仿另外一群疯子。
后来当我和刘医师谈起了这个患者时,我说道:
“你觉得这个人的想法怎么样?有时候,要是我碰到这种人,说不定会忍不住上去揍一顿。”
刘医师笑笑说:
“可是,其实我觉得他也不全错啊。当初,笛卡尔不也认为,动物是没有灵魂的吗?在笛卡尔眼里,一匹马的损失,可比不上一辆马车的损失。而有着这样思想的人,却是近代西方哲学和科学的奠基人之一,被无数人推崇。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吗?”
是的,那个患者,在我们院内的绰号,就是笛卡尔。
三十五、五十六种性别
在过去,关于两性问题,我的概念一直都是比较笼统和模糊的。虽然我有一定的两性方面的生物学和生理学知识,甚至也知道一些基因层面对两性的区分。但是,直到最近一次和都教授的对话后,我才深深地意识到,利用两性的区分来对人群进行划分,的的确确是一种极其草率,甚至是错误的方式。
我和都教授的这一次谈话,是在我接触了那个有着女性恐惧症的同事亲戚的儿子之后。
和之前的几次聊天一样,这一次我和都教授的聊天,氛围依然比较和乐融洽。
在聊天时,都教授和我谈起了他认识的另外一个女性恐惧症患者的事,之后,我们的话题就渐渐谈到了两性上。
都教授:
“你知道,人类的性别是由什么决定的吗?”
我:
“哈哈,这个算是初中的知识了。决定人类性别的,不是染色体吗。就算问我的侄子,他也知道,男性有XY染色体,女性有XX染色体。”
都教授:
“可是,事实上,你的这个观点,很可能是错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