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从农村到城里来打工也有一年了,这期间苏青都没有回过农村老家。时间过得飞快,春节马上就要来临了。苏青打算回农村过年。
好不容易赶在大年三十这天回到了老家,苏青一下车,就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匆匆往家里赶。家里的一切都没变,房子还是老式的土坯房。而苏青也没变,还是急急火火的个性,一回家就着急给父母拜年。大大咧咧的她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了,年货掉了一地。
“真是的,大过年的还摔了一跤。”苏青一边揉着摔疼的膝盖一边抱怨着。
“都那么大的人了,走路还不知道看着点儿。”苏母见女儿摔倒了,连忙迎过去搀扶。
“妈,要我说,我今儿摔的这一跤全怪这门槛。咱家这老房子也该改改了,要不拆了重盖吧,盖成砖房多好啊,这年头谁还住土坯房,门前还有个破门槛。城里的房子可都没有门槛,我就是习惯了那种没有门槛的房子,今天回家来才会被绊倒。”苏青说。
“别胡说,房子没门槛那怎么行。城里的房子就这点最要不得”苏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炮竹声打断了。于是苏母也没有继续再说关于门槛的话题,扶起了苏青以后,全家欢欢喜喜地吃了年夜饭,还看了舂晚,这一年就又算是过去了。
大年初一早晨,苏育一起床就出门走亲戚去了。回家的时候又被门槛绊了一跤。
年初一到年初三,苏青总共被自家的门槛绊了四次,脾气急躁的她在第四次被门槛绊倒以后终于提起锄头拆了那道令人讨厌的木门槛。拆完门槛她感觉很累,于是就准备洗把脸。
苏青倒好洗脸水,突然她发现这脸盆中水里的倒影似乎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一张脸,那是一张惨白的、可怕的脸。苏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感到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她不敢回头看自己背后有什么,但害怕是没有用的,苏青的身后传来了嘶哑而恐怖的声音: “谢谢你帮我拆了门槛,你知道吗?鬼想要进谁家去,根本是过不了门槛的,我在你家的门槛前徘徊了好几天,却始终无法跨过门槛进来,而今天你却替我拆了它,这才让我轻易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