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瑞丰压低声音问:“童前辈能告诉我金矿的位置吗?”
童净明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铁瑞丰说:“前辈别怕,晚辈姓铁,名正高,乳名叫瑞丰,是张岭镇神医铁玄通的嫡孙,金州新任知府,到任还不足半年。因为调查月明湖水怪伤人事件来到龙脖子,想不到碰到金矿这么个大利益。朝廷正同倭人交战,资金吃紧,正好用上,我绝不会私吞这个大宝藏的。这是您的功劳,我会上报朝廷,朝廷会奖励您的。”
铁玄通是说一不二的神医仁医,他的孙子,自然不会说假话,童净明立即跪倒说:“草民童净明见过铁大人。”铁正高连忙拉起他说,“在这里,您别来这个,快起来。”事情太大,童净明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起来后,他看了铁正高半天,小声问:“我如何相信你呢?”
“您一会儿就会看到的。”
“那好,我一会儿告诉你。”
“谢谢前辈。”铁正高又问,“文达礼为何要把你囚在这戏楼里?”
童净明说:“文达礼说,他听说戏楼是家父出资所建,怀疑金矿的开挖口就在戏楼的神台下,让人把戏楼里面全部挖空了,却是徒劳一场。他把戏楼里面复原后,把神台扩大了些,留了这个地洞,说家父把他引到这里,却什么也找不到,就把它作为我的活棺材,囚我一生……”
黄雀在后
“铁正高,你给老子滚出来!”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高喝道。
铁正高一听是于怀仁,立即走出戏楼。
“铁正高,快把图纸交给我!否则……”于怀仁站在戏楼北的岩头,一指东西北三个方向说,“我让你变成一只大刺猬!”
铁正高一看,戏楼东西北三方的岩头上,分别站着三个人,个个手拿强弩对着他,暗吸一口凉气,可他脸上却毫无惧色,不屑地笑道:“于怀仁,好大的阵仗呀,你不再多装一会儿,这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不怕你问不出金矿的具体位置,又闹个徒劳无功吗?”
“这就不劳铁大人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让童净明说出来的!”于怀仁哈哈大笑,“铁知府,您可是我的福星呀,我和文达礼抓了童净明近二十年,我们把目标锁定在戏楼也有十好几年了,我们还不断在山上东挖西找,就差把龙脖子翻个底儿朝天了,也没有找到一点影子,准备明年开年后,我回老家开一家店铺,做点小买卖,他带着他的儿媳妇兼老婆,躲在一个熟人不知的好地方,做欢喜鸳鸯,想不到你来岛上不到三天,就帮我找到了金矿图,也使童净明道出他知道金矿的秘密。为了感谢你的功劳,我准备给你买一口上好的大棺材。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纸钱。”
铁正高也大笑道:“于怀仁,你牵着文达礼的鼻子,让他为你干了那么多坏事,你还没有暴露,你这种奸诈无耻的功夫,比他胜过十倍,我不得不佩服呀!”
“你佩服什么,我现在不是暴露了吗?”于怀仁佯装惊诧,看着铁正高说。
“于怀仁,看你这狂妄得意的劲儿,自认为你掩饰得很好,假话也说得人情人理,滴水不漏,我始终都没有发现你是背后的元凶首恶。”
于怀仁奸笑两声,说:“听你的话音儿,你早就看穿我了?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你既然想听,那我就告诉你。”铁正高一瞟那些人的身后,严正地说,“除了湖里那次,我在岛上一共碰到三次水怪。第一是它追击卡卡。第二次是它抓住我,你射伤它的眼睛救了我。第三次是它摔死文达礼,你射死它又救了我。传说岛上的水怪吃人,也有被害的苦主,实际上,这三次水怪只是用爪子抓人,并没有用它的大嘴咬人,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