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的正中央,挂着一块极其宽大,河北等地的巨大木图,已经油亮,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腰杆笔直的站在木图之前,背手而立,虽是便装背影,却也威武不凡,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孙阳双手一叉,单膝点地,高声叫道,“夜不收都头孙阳,拜见相公!”
“孙都头,咱这老头子,却是久仰大名喽!”牛壮大将军摆了摆手,示意孙阳站了起来,一名机灵清秀的小亲兵手脚利落的搬来一胡凳,孙阳也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军中儿女,哪来那些小女人态,这似乎也颇对牛老将军的胃口。
“听闻你以短矛刺敌,木马练弓骑,倒是收获颇丰啊,我见这功劳薄上,你却已取了二十余鞑子人头?”牛老将军笑问道,老脸尽是皱纹,但是却仍显刚强。
孙阳坐着微一曲身,苦笑道,“相公夸赞,小人脸红呐,虽有斩获,却也险些赔了性命去,这短矛投掷刺敌,不过月余,便被这鞑子学了去,小人也险些丧命短矛之下,连心疼马匹,也伤了肋下,幸好无性命之忧,小人这腿,也险些摔断,亏得相公赐坐,否则小人这腿疼难受之下,怕也难以再站立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