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嬨扬了扬那几颗手榴弹,“有这东西在,还怕什么?”
我也不是个啰嗦的人,霍青嬨野外生存的经验只比我丰富不会比我少,所以我也不再多说。又和她交代了几句,必要的时候炸掉洞口,往洞深处走,我会找到她的,然后就将她扶回山洞中。
出了洞,我一路不停,下了山,在草甸中找到了那辆摩托车轮子的痕迹,一路沿着车轮的印子往两山之间的拐弯追了过去。
我蒙着头绕到两山之间,这才看见,草甸继续延伸去了远处,而两山之间的山谷光秃秃的,没有长草。再抬头,几乎惊呆了,和龙大少的笔记还有岩画中的一样,一座鹰头山,一座像金字塔一样的山就耸立在我面前。之前因为角度的问题,我没有看出来,但此刻却看的真真切切。
难道这里就是空哥花了半辈子,却没有找到的山谷,此刻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但那辆摩托车确实是真真实实的从这山谷中骑进去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了。希望别一转弯,看见一个山洞,旁边还站着十个高大的石头人,其中一个还冲我钩钩手指头……
又转了个弯,山谷犹如一道曲里拐弯的羊肠小道,一路上还有若干岔路口,亏得是摩托车才走过不久,还有迹可循。这要是下上场雨,或者是刮场风,那就扯淡了。
我低着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摩托车的痕迹。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拉枪栓的声音。我本能的手放到了腰上的军刺伤,警觉的抬起头。狭窄的山谷两侧的斜坡上,站着几个端着枪的人。
这些人都留着犀利哥一般头发,有些都已经长的扎在了脑袋后面,胡子拉碴,身上各式各样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
领头的一个叼着烟,冲我喊道,“兄弟,不想死的就把你身上的破铜烂铁都扔出来。”
我扫了一眼,各种各样的枪,连自制的猎枪都有两把。看这些人的样子,我就心道不好,这群人不像是外来的,倒像是本地盗猎的,长期躲在大山里,都是些不修边幅的主。但此刻,那几只枪一起对着我,我总不能上去套近乎吧,值得乖乖的将交叉插在腰后两只军刺扔了出来。
一个看样子是马仔的年轻小子,和兔子一样从斜坡上跳下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托子。本来脑门子上让波儿象划开的口子就没好利索,又二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让他这么一下,我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虽然没有昏倒,但眼前也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我只看见一群人围着我,似乎是在说什么,但我却听不清,耳朵边一片嗡嗡的声音。几个人将我架了起来,往山谷中走去,我两脚拖在石子路上,脑袋却渐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