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把陈嫣送回去,飞快的跑回宿舍,然后躺在床上久久不愿离去。
宿舍在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总有很多用功的同学在微弱的蜡烛下挑灯夜战,比如三丑。
于是我们宿舍每天晚上熄灯后,在我和禽兽浑然不知的睡觉时,便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宿舍的某一铺位上,三丑手握着一支铅笔,匍匐在床上就像一个怀胎八月的孕妇,他有时眉头紧锁,有时做恍然大悟状。床头上方倒插着一支手电筒,为了不打扰我们安睡,被调得很暗。光线直射在下面和稿纸上,又反射在三丑的脸上,其状貌似一只厉鬼。伴随着那支笔在稿纸上沙沙作响。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宿舍。偶尔外面一声鸟叫撕破了宁静,不时传来几声禽兽的呼噜声或是咿咿呀呀的梦话。在各种屁味汗脚臭味的陪伴下,三丑学得津津有味。课桌的一角是一杯沏得巨浓的茶水,有时是咖啡。
其实三丑这么努力学习是完全为了考大学,他说他成绩不好,所以笨鸟就要先飞了。我听完感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