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姓朱,单名一个“轶”字。这小子是个数理化奇才,和我一样从来不上自习,但是数理化成绩特棒,对我来说是剧毒毒药的线性代数他却认为不值一提。那次考试全班抓了9个人不及格,他居然考了92分,真是畜生!
车夫的一笔字极烂,大一第一堂课老师点名,车夫在作业本上的名字潦草不清,“轶”字偏旁和部首分得很开。戴着老花镜的高数老师把他的作业本先凑到眼前,再拉远,反复几次仔细辨认,终于朗声读到:“朱——车——夫。到了没有?”整个阶梯教室100多人举坐哗然。从此车夫的外号响彻94级。
车夫自告奋勇帮我打探关小雪的消息,结果一个星期过去毫无进展。所以我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去找她,可是一连几天找遍了图书馆和自习教室都没有发现,原来她也不上自习。
后来在食堂碰到,没聊几句,看来她对我这个问题学生还是心存蒂荠,但是幸好她没提到她老妈和我老妈,要不可要烦死我了。我觉得泡她没戏,就不再打她的主意。
我们学校每年春天都有篮球比赛,我大一那年是我们系和关小雪他们系争夺决赛权,我的位置是后卫,车夫是前锋。对方实力不行,联防的阵形漏洞很多,一开始就被我们压制,我中投加突破得了12分。关小雪是对方的拉拉队长,很会鼓动,给对方加油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临近半场结束,我为了拖延时间在中线附近控制球转圈,想把时间耗光。对方的后卫窜上来想偷我的球,我向右一闪他没掏到,却被他用胯骨把我撞了一下,我向后一趔趄,跨线了。
裁判的哨声响了,示意回场,关小雪指挥的拉拉队欢声雷动。我气的一脚把篮球踢飞,过去跟裁判理论。我打起篮球特别爱急,而且那阵子篮球赛的裁判都是各系的学生,我也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