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有要好的女同学,但是在班里的男生中间还是始终保持较高的地位,这要从初一的一次打架说起……
学期末的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刚骑车出了校门就听见有人叫我:“嘿!那小孩,过来。”
我回头一看,学校门口的校墙底下蹲着四五个人,好像是初三的几个人。我知道没好事,但又不能跑,只好下车硬着头皮推着车过去。
“你是初一的吧,叫什么呀?”一个剃着寸头的家伙站起来问我。
我报了姓名,然后看着他。
“杜琳琳你认识吗?初一二班的,女的。”
“不认识,女的我都不认识。”我诚恳地说,这是实话。
寸头低头想了想:“那你认识我是谁吗?”旁边蹲着的几个家伙呵呵的笑,寸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也笑了,然后看着我。
“不认识。”我老实地说。旁边几个人又笑了。
寸头也笑,然后说:“不认识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借我点钱行吗?”
我知道这才算进入正题,赶紧假装手忙脚乱的摸遍所有的兜,然后说:“我没带钱。”
“真的假的?我也不要你的,过两天就还你。”寸头的眼睛已经不那么和善了。
“我真没带,我不骗你,一分钱都没带。”我可怜兮兮的说。
“真没带?”寸头的眼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走走,咱俩到那边说去。”说着用手勾着我的脖子,把我向旁边的小胡同里面拉。
我挣着向后缩,然后说:“我不去,我真没钱。”这时旁边蹲着的几个家伙也站了起来,拍着我的后背说:“赶紧走,赶紧走。”然后连推带搡的把我向前推,有人帮我推着自行车。
他们把我带到小胡同里,一群人围着我。初三的人太多,我自知寡不敌众,只能任人宰割。寸头先搜了我的身,没有找到钱。
我说:“真没钱,你让我走吧。”平头不信,又扯下了我的书包,从文具盒里翻出两块钱,平头火了。
“你妈的x呀,这不是钱,这不是钱,这不是钱……”寸头每说一遍就狠狠的拍我脑袋一下,啪啪作响,打得我生疼。我用手护住脑袋,弯下身子,左躲右闪。
“我操!你还敢档。”寸头说着一脚踹过来,我侧身躲了一下,踹在胯骨上。
寸头停了手,把我的书包仍给后面的人。我靠着墙弓着腰,左手僵直着护住侧身,心脏狂跳不止,惊恐万状的看着平头。寸头走过来揪着我上衣的肩,把衣服揪起老高,肚皮露了出来。然后寸头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回去给我再借5块钱,然后再来拿书包,听见了吗?借不来你就别回家了,听见了吗?”然后他揪着我往圈外一甩,把我拽得踉跄走出五六步。
我心里气的要命,脸上却不敢带出来,现在落了单,敢反抗就是一顿暴璀,再加上我刚入学,对对方也不知道深浅,不敢造次。我只好挤出笑脸,陪笑着说:“现在我回班里也拿不出钱了,他们都放学了,真的。”
“我操……”寸头说完又走过来踹了我一脚,还要再打时被另外一个带眼镜的瘦子拦住了。
瘦子对我说:“那也行,明天中午你给我拿10块钱来,我们还在儿等你,你丫要敢不来,你就等着吧。”然后拉着寸头往外走,寸头回身把我的书包丢在地上。
等他们一群人走远了,我的心还在狂跳。我把散落在地上的书本和文具盒捡起来,屈辱的拍掉书包和身上的土,一边忧虑着明天中午如何过关。
第二天早上我向老妈要了两块钱说是吃早饭,然后一路骑车向学校走一路忧心忡忡盘算剩下的8块钱从哪里弄,一上午惶惶不可终日,连下课和长雷他们闹都魂不守舍,更别提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