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阿远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怀疑丫是不是疯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小伟也不熟。
阿远更激动了,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声音更大了:“你自己觉得挺仗义呢吧?其实你他妈最自私!你替萍姐想过吗?她有什么错?被你们推来让去。你们觉得她是个东西呀,想给谁就给谁?”说到这阿远顿了一顿,声音小了一点:“萍姐说的还不算对,她在你眼里连鸡都不如。”
小伟真的发火了。我第一次看见小伟发火。
只见小伟“腾”的站起来,头上的青筋直跳,扯着脖子向阿远喊:“我和痢疾活了20多岁,每个人身上刀伤都有十几处。你们这些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他妈差远了,给我滚,信不信我废了你!!!”
我连忙站起来抱住阿远。我真的认为他疯了,阿远仍然挣扎着冲小伟狂叫:“你少拿打架跟我说事儿,你活这么大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你还他妈给人家当大哥呢,你就是一个大傻x!”
“呼”的一阵风声掠过,我看见六子正举着一个空啤酒瓶朝阿远的头上砸过来。六子喝多了,准头有点差,瓶子向我和阿远之间砸下来。
我本能的用胳膊一挡,瓶子正打在我右臂的肘上,瓶子碎了,溅起的碎玻璃把我的脸括破了一道。由于“天星”暖气开的很足,我们都穿着很薄的衬衫,碎瓶子扎破了我的胳膊,整个小臂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长雷也在桌子角上敲碎了一个啤酒瓶底,手握半截瓶子,用锋利的断茬抵住了六子的咽喉!
六子的兄弟们哗的一下都站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过了大概20秒,六子突然破口大骂:“西郊来的都他妈滚!李小哲、许志远,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剁了你们!”
小伟坐着不说话。长雷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走,我点点头。
长雷把酒瓶摔在地上,砸的粉碎,跟小伟说了一声对不起,抓起衣服向外走。我拖着醉醺醺的阿远向外走,刚拉开“天星”的大门,小伟在后面叫我,我回头看。小伟说:“小哲,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什么西郊、南郊没关系。”
我点点头,搀着阿远走出了天星。
阿远刚出大门就吐的一塌糊涂。我想,我这次和六子他们完了。
从“天星”出来已经是晚上2点半了,我和长雷都没兴致到游戏厅打通宵了,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于是决定到包子家住一晚。
包子家离“天星”不远。
包子的父母当年支边留在在外地工作,后来落实政策,包子和他弟弟都有了本市户口,两孩子从小就与与奶奶一起住,这几天包子的小姑生小孩,他奶奶到小姑家去帮忙照顾,所以家里只剩下包子和他弟弟。
包子的弟弟上小学六年级,他看到我们深夜造访很是高兴,特别是见我挂了彩,像看见英雄一样非常激动,跑前跑后的帮我拿纱布、酒精棉。
伤口不算大,裹上纱布后很快止了血。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没有感觉疼,这会儿用酒精一擦,才觉得火辣辣的疼。阿远霸占了卫生间,我们听见他在里面揪心扯肺呕吐。
我和长雷把晚上的事简单和包子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