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搬家前的最后一晚,张曦把我叫到学校的大礼堂里,让我一个人坐在前排座位上,她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跳了一曲西疆的民族舞蹈,跳给我一个人看。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但记忆尤深,至今历历在目。如果要说我当时不知道她喜欢我,我也对她没有动心,就完全是自欺欺人了。
可惜,太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她后来考上了警校,和她父亲一样当上了『警』察,又听说她调到了防暴大队,工作非常出色,前途无量。再后来,还听说市局里一个同样是高干子弟的中层领导在追求她。
刚开始听到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难受,后来工作的时间久了,经历的多了,被女孩子拒绝的次数也有积累了,反而并没有多少波澜了。是呀,我一个出身普普通通的工人阶级,一个普普通通的煤矿员工,做着普普通通的工作,两个人的路早已经不同。要是凭着小时候的交情大胆的再去追求她,不是妄想也是幻想,真的有点高攀的意思,那是我不屑为之的。
因为有这些渊源,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办公室里跑出来,竟然看到张曦从警车上下来的时候,目瞪口呆大脑短路,也就不奇怪了。倒是张曦找到我这个安检员时,最初的讶异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微笑,她大方的对我道:“原来是你被派到这里来了......好久不见,你一点也没变!”
我一时无语,唯有努力控制紧张的情绪,故作镇静状,前言不搭后语道:“我来了两个月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