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地躺倒休息的时候,我和张曦还就第三层发生的那起溺水事故作了深入的探讨,惊讶的发现我们的记忆是基本相同的,并没有受到不同时空的影响。
除此之外,此地比起第四层的深度要向上二三百米的样子,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地下大概负500米的位置。不要小看这点距离,此地的温度和湿度相比第四层已经降低了很多,身体的舒适度也大大提高了。
休息了一会儿,又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点水,我们几个勉强爬了起来,咬着牙继续向上方前进。
从这里再往上,巷道的倾斜度开始发生了变化,陡峭的路段越来越多,越来越长。这一路上艰难险阻就不说了,只是跌倒滑倒的次数就已经数不胜数,搞得我们几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每个人都变成了煤人,完全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仅从头上的矿灯才能看出对方的位置。
这种状态不可能一口气走出很远,我们不得不每爬上百余米的距离,就得被迫原地休息一次,直到跌跌撞撞的走过了第二层的交叉口。粗略算来,我们花费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预想了。
我的大脑也早已停止了思考,终止了思维能力,只会机械式的扶着文明跟着张曦,尽量保持着身体平衡,尽量少摔几次跟头。而身体上的麻木更胜一筹,连疼痛的感觉都渐渐的远去了一样。
离开第二层再继续向上,路面开始变得即湿滑又松软,还不断地有水从上面流下来,搞得我们爬上去一米就会滑半米下来。四周几乎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脚只要一踩下去就会陷进去半只鞋,难度比之前更甚。
我在迷迷糊糊中又摔了一跤,连带着文明也跟着摔了个狗啃屎。偏偏这种地面非常难以站立起来,我文明相互搀扶着想找到着力点,脚下却一个劲的打滑站不起来,怎么也用不上力,简直狼狈不堪了。
张曦见此情景,不得不回头过来帮忙,一边努力一边还说道:“这里怎么回事?我印象中没有那么多的水呀,这些水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这才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当初我们在第三层遇险,救援队员之一的宋二胜不幸遇难牺牲,就是我和吴思明还有鲁班代玉四个人一起,试图将他的尸体抬到地面上,却被重新积满水的那条u型巷道所阻挡住的。
现在我又回到了这里,这里的水竟然还没有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