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穿着几近于平底的靴子,她172的身高,穿高跟和我走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和谐了,据我所知那样款式的靴子不多。她还是走在我的右侧,在马路上的话那就是靠里面的位置。这算不算一个习惯?我想,每个人在熟悉的人面前应该都有属于他们之间的习惯,说了再见却再相见时,这样的习惯该藏起来还是拿出来?很快来到路上,她走路也不慢,我注意到我们的步伐在别人看来应该是一致的,于是我有意的错开步,让别人再看时是乱七八糟的。
“这里比我过去来时还要干净了。”她说。
“恩,街道等于官员的脸。”
“还是有点愤世嫉俗啊你。”她侧过脸笑笑,“长不大啊!”
“知不道啊。想法和年龄就一定有关系?”
不远处有家西餐的厅,她示意进去,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我对食物不讲究,西餐总共吃过两次,还都是以前她请的,也不知道点什么,就由她安排了,只告诉她不喝酒了。她说来点啤酒吧。
这时我接了个电话,是凤打来的。
高迪就问,“很忙?”
“有朋友请吃饭。”
“哦。”她说:“早该猜到今天你忙。”
我就说:“其实我很久不忙了,今天很巧,真的很巧。今天我本该是在镇上家里的,那样的话,咱俩很可能就见不成了。”
“人算不如天算。”她笑说。
“是啊!”说着我摸出根烟刚要点,被她制止了,我就想起来这里不让抽烟。
“要不换个地方?生日你说了算!不过你平时别抽那么多烟了。”
我就说不换了,还有朋友等着呢。
她就说:“真不好意思,耽误你朋友了。替我道个歉,咱们快点吃。”
我含糊答应着,心说,道的哪门子歉啊!要知道是凤请我吃饭,你会不会还提道歉啊,当年在昆明凤还扇了你一个耳光呢。
此后冷场了一小段时间,却不觉得尴尬。我就仔细望了她几眼,她打扮的很精致,所用的化妆品一定很贵,穿的也很雅致得体。她见我看着她,就笑了。
我就说:“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咱俩是见不着面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过。”
“可是你——”
“可是我偏偏来了。”
“来就来吧,带东西干什么吗?”
“东西只是东西。你号称随性,会为收这点东西不安?”
“随性个P。打住了,没这么说话很久了。”
“还不是你起的头?在一起的时候你天天研究古龙,说话都是那个味。”
“恩,好吧,换个话题。”我看了看她,说,“这年头的事就么神奇,当初我要见你时,比见上帝还难,如今你要见我时,比见阎王还容易。我要是心肠硬一点,也还是能做到不见面。你们女人啊,狠起来真就是心如蛇蝎。”
“你怎么这么贫了?”
“是啊!我现在是赤贫!”见她微笑不语,我就说,“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宅着吧?我的现状很简单,没工作,没钱,啥也没有。以前你说,这辈子能知道我有出息了你会挺高兴,我咋就觉得你是专门来看我热闹的呢?”
“呵呵,你爱咋想就咋想。”
“好吧,这两年过的咋样你?记得分开时,你正和北京那个法国海龟叫什么超的一起,你是跟他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