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出门去买包烟。但是雨太大了,黑米听雨听到倦乏就自个儿上床休息了,她睡梦中的表情似喜似悲,无从描摹。看着她的脸,我就打消了出去买烟的念头,她现在是闻不得烟味的,将来也不能让她闻。
黑米,你要一直好好的,知道吗?
等到黑米完全康复,我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这一年的工程量较之去年几乎翻倍,雨季一过,我出差就频繁起来,三天两头往地市跑,电话里问黑米在家过得怎样,她说一切都好,就是闲得慌,我说要不咱开个店吧,随便卖点什么,权当打发时间。她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孩子般欢天喜地、跃跃欲试。
托熟人搞了个女装代理,店就低调开起来。
老洪和大李根本就想象不到我和黑米走到了一块,我也没告诉他们;他们更想象不到我还和黑米合伙开了个服装店,这事同样我也没告诉他们。他们只是奇怪,凡是我呆在H城的时间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他们的话说:这家伙,真看不出来,恋母啊?!
这里得说两句小白。小白自从进了公司,对我的态度便一下子转变了,再没有刚开始时那么热情,我都无法理解当初她飞过来在我的额头上倾情一吻是怎么做出来的。除非公事,私底下相逢也就是点头微笑。
我只好作这样的理解,既是同事,就不好再玩暧昧,兔子还不吃窝边之草。
不过此女公关绝对一流,杀人于顾盼之间。她的高雅气质,她的傲人身姿,她的千杯不醉,她的一切之一切,都是为交际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