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了,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我喝了口茶,起身要走。
“别别别,等他们回来。你们几个也好长时间没聚了,待会再打个电话给亮总,中午一块吃个饭,这顿饭就算小白提前贺喜吧。”她又拉我坐下来,用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瘦高男子,向我问好。小白介绍这是她的司机,她跟司机吩咐了几句,大致是中午吃饭的事。我猜此人绝不仅仅是个司机。司机递了根软中给我并点上火就出去了。
一等他出去,我便开小白玩笑:白总现在了不得啊,都有专职司机了。
小白说:“哪里哪里,平时应酬多,酒又拒不了,不找个司机不行啊,还是你现在舒服,一身轻松。”
她一副官腔官调,听得我浑身不自在,就不想和她单独久待,幸好不多时老洪和大李从外面办事回来,小白寒暄了两句就忙自己的去了。
他们对我结婚的事特别上心,从婚车到酒席,均替我计划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
中午吃饭,亮子如约而至,于是四个弟兄又像从前那样好作一团,杯来盏往间,大李提及小陈之事,老洪自觉对不住兄弟,竟连干三杯,亮子拦也拦不住。本来这事跟老洪也是风马牛不相及,要怪也只怪亮子明知色上有刀偏要刀上跳舞。
饭后四人又码长城,到了下午五点方才散去。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五月份。婚期定在五一是黑米的意思,她说,不冷不热,又在假期。只要她觉得好,什么都好。
其实我发出去的请柬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结婚那天,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有几个十几年没联系的老同学也从外地千里迢迢赶了过来。肯定是亮子和大李偷偷帮我联系的,他们都希望自己兄弟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
亮子说:“我喝过那么多喜酒,看过那么多新娘,唯独这一次是酒喝得最开心的一次,新娘也是我所见最美的一位。”
老洪马上接道:“他妈的,你老婆呢?”
“那不算,那不算。”亮子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因为旁边小曼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不过他刚才的话听起来是那么悦耳,像五月里和煦的风,吹过我和黑米的心田。
我们向妈妈看过去,老人家满脸红光、谈笑风生,真的,我从来就没看过她开心成这样子。
婚礼结束好几天,我们才想到:结婚证还没领。黑米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身份证和户籍簿。我说算了,等找到再去领吧,一纸证书而已,啥时候拿都行。她对我笑笑,一个温柔的吻又跳到我的额头上。
我们的激情未曾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减半分,一个吻触动了一片汹涌的情欲之海。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我褪下她薄薄的裙衫,让她洁白如玉的身子裸露在五月和暖的阳光里,我们就像刚刚才认识对方的身体一样,激动、颤抖,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探索出未知的惊奇,等我们气喘吁吁地停歇下来,那欢乐的波浪还在向周遭的每一个方向流传。
我们就慵懒地叠躺在那里,感受体内那微小的余波如细小的浪纹一般慢慢发散。妈妈没有让我们很快搬过去,她说才结婚,小两口要度段蜜月。蜜月期间,白天黑米照常上班,我则躺在九号别墅的露台上晒太阳。中间黑米休息时,亮子、老洪、大李和小白也来过一次。小白和黑米在婚礼那天就一见如故,两个人好像有很多话聊,小白邀请黑米没事去巨人酒店坐坐、打打麻将,黑米说她不会打牌,不过乐意过去看老梅打。我去打过两次,但都在黑米上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