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茶几上的茶端给她,她接住喝了一口,说:“我没看新闻,也没有别人跟我提黑米的事。”
有点热,胖姐起身将吊在天花板上古老的电风扇开了。空气加速流动起来,但屋子里的气氛却凝滞不动。“为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来,是想听听你谈谈黑米的过去,也许你能给我提供些线索。”我喝了口水,然后定定地望着胖姐的眼,她的眼瞬间红起来,但最终没有流下眼泪。
“黑米生前算是我的朋友,我组织这个协会,她是来得最勤的,但她话不多,也从不谈及自己的过去,所以,我很遗憾,恐怕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她重又低下头,喃喃自语道,“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我相信她没有骗我,不过我原以为在她这儿能获取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有点失望。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安慰她案子会查清的,正义迟早会得到伸张。我在安慰她的时候,实际是安慰我自己。就目前这种状况而言,心结解开实在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我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和胖姐默默对坐了一会,似乎坐在黑米这位朋友的身边可以召回她的某段往昔。在我决定要离开的时候,胖姐却叫我等一等。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几分钟后拿了一台便携式录音机出来。
她说:我们每一次聚会发言都有录音,有一期聚会是黑米主持的,虽然只有开场的几句话,但对于你来说,一定再珍贵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