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做的,就是回去挺尸,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听水哥偶尔发出低沉的哼哼,想到这,我感到生活真是乏善可陈,人生如同漫漫长夜。
三年前,我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好家伙,镇日匍匐在图书馆宽大的长桌上,浸泡在知识的海洋里,几乎读完了老图书馆所有文学、哲学和历史类的书籍,那时我的脑袋和夜里的身体一样长久处于肿胀的状态,那是一种真正的充实,其他任何物事都无法替代。
但现在呢?
现在我就是这幅样子,你所看到的这幅样子。当然还有你看不到的,比如阴囊潮湿,过早的尿线分叉。
关于自己,我真不想讲得太多。现在的我,以前的我,以及将来的我,到底有多大的区别,我说不上来。一切各有其存在的道理,不好也不坏,我并不认为现在的我更糟糕一点,将来也不会更好一点,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你无从改变。
推开宿舍门,里面静悄悄的,水哥已经睡着了,能听到他均匀的鼻息。像他这样体型的人睡觉居然不打呼噜,这真是上帝的一个失误。
到水房冲了个凉水澡,擦干因为吸收了体温而不再冰凉的水滴,我笔直地倒在了床上。不要以为我立即就睡着了,我可没有大李的好功夫,一挨床就能入睡。林兰的腰身老是在脑子里一晃一晃的,柔韧的腰肢,丰挺的屁股,还有胸前一对呼之欲出的大奶,任你的想象力匮乏到灵长类动物以外的地步,也无法阻止下半身毅然决然地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