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她从不忌讳和我谈自己的隐私,她大概是觉得我在她的生活里扮演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吧。人往往不能对自己所爱的人说真话,却可以对一个陌生人掏心掏肺。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也许我的女人,小米,她对你,比她对我,还要亲近得多呢。”
这并非一个内心简单的年轻人,他对生活有着深层次的思考。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和他非常之相像,他几乎就是我的翻版。历史总在重演,我们的故事会被芸芸众生循环往复无穷无尽地演绎下去。
“我们做爱时从不采取任何安全措施,即便偶尔带个套子,那也是她不希望我射得太快,哎,你们带套子做么?”
他所提出的问题,有力地佐证了他叙述的真实性,亡妻和我做爱一直都是带套子的,原因很简单,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为了标榜自己生理功能的正常,会不厌其烦亲手或亲口为我套上那个毫无意义的橡胶玩意。我记忆犹新,她所选购的保险套涵盖了一切水果的口味。
“不戴。”经历了漫长的沉默之后,我才想起他刚才的问话,但我的心思已全然不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