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听到预想中粗重的喘息、放荡的喊叫,和欲乱情迷时富于情调的污言秽语。
我几乎有点失望,我不想在他们疲惫的酣睡中结束他们的生命。这有点缺乏趣味性,或者说,这无法让我痛快淋漓地解恨
我认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并非是由我掌控的,而是取决于已经牢牢握在手中的并州剪,当早先一切的准备全部凝聚于这把剪刀上时,在特定的场合下,剪刀似乎比他的主人更富于激情。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失算了。因为卧室里只有一个人,她背对着我坐在电脑桌前,手指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成了这个时空里唯一可闻的音响。
必须得下手,她搅乱了我的生活,她背叛了自己生性敏感的丈夫,她必须得死,于她而言,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获得一个最佳的陪葬者,应该说,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遗憾。
已经不容我再去作过多的惋惜和思虑了,剪刀已然替我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