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送到会所,我再送你回家吧。”
“好!”她点点头,在车上摸到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渴。”
渴,多诱人的词。迎面一辆货车的大灯照射过来,打在她仰起的颈脖上,我的方向盘就有点抓不稳了。
这时只听得后面哇啦一声,小王趴在车窗口狂吐不止,大李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像真的心疼得要命。我不禁思索起这三个为人夫多年的兄弟这些年都是如何应付自家老婆的,难道嫂子们在闻到自己丈夫身上的异香时不会抱着马桶一边哭一边吐么?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新闻上说地球进入了“小冰河”时代。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但不免让人联想到末日并不遥远了,从后视镜里望望这群东倒西歪的声色男女,他们何尝不是在作末日前最后的狂欢?
等小王吐罢,我升起车窗,将表妹手里的矿泉水拿过来喝了一口,瓶口有股酒精的香味,但更多的还是那丰厚的唇和欧式的嘴所赐予的黏黏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