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一月份不比往年的一月份,虽然没有落一场雪,但是气温却总在零下,夜里尤其寒冷,黑米整夜蜷缩在我的怀抱里,修长而不失丰腴的身体竟然可以娇小玲珑到不可思议的田地。
医生推荐的进口药根本不管用,黑米无数次从睡梦中咳醒,她每一声强压住的咳嗽都好像我自己心脏发出的罗音,我经受着她肺部的震颤,经受着她喉咙的嘶哑,经受着辗转难眠的痛苦。
凌晨时分,我们干脆一刻不停地做爱,以期用情欲之欢暂时抵消我们相互嵌入的病体之痛。然而,在最终的高潮来临之后,疲弱不堪的黑米仿佛衰竭了一般进入了性昏迷。
昏迷之际,她的胸部猛烈起伏,面孔异常潮红,浑身出汗,颤动的身体不像兴奋所致,而像冻得发抖。
我用毛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汗,抱着她一直到晨光熹微。
早晨,她睁开眼,温柔地望着我,说:亲爱的,你也醒啦?真不想起来,就这样一直睡在你怀里,不过还得起床做早饭给你吃啊,昨晚你那么累,得多吃一个鸡蛋。